楊小天的屁股穩穩當當的坐在黑衣人的臉上,而他手中拉著的笛子直接捅在了黑衣人的腰眼上,黑衣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你他媽的真是個廢物?!?
絡腮胡子狠狠的罵了一聲,只好親自過來抱人,他直接將楊小天扛在肩上,然后轉身就走,卷毛趕緊連爬帶滾的跟上,到了門口,才想起黑衣人還躺在屋子里面,他只好輕聲叫了一句。
“胡子哥?”并朝黑衣人看了看。
“別管他,愛死不死,要是這點兒小事兒都辦砸了,咱們的小命估計都懸了?!?
“陳逸,出手啊,你怎么還不出手,還等什么呢,你不會是認慫了吧,陳逸,我求你出手啊。”
楊云雖然看不見房間里面的情況,但他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看見絡腮胡子扛著楊小天出門,楊云心里面大聲的呼喊著陳逸。
他雖然堅信陳逸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但是當他看見楊小天被人從里面扛出來的時候,心里還是慌了,只恨自己不會武功。
眼睜睜的看著楊小天被塞進后備箱,楊云突然猛的推開望遠鏡,想瘋了一下,朝樓下跑去。
楊云知道他自己已經沒辦法在過體面的生活了,所以就將希望放在楊小天的身上,如果這個時候他必須要在自己和楊小天之間做個選擇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楊小天。
但是幾天之前,他會做出截然不同的選擇。
“楊作家,你這是干嘛,從體驗生活改成行為藝術了?”
一個來工地打工的大學生用嘲諷的口氣說道,雖然那些工友都認為楊云是作家,但是這位大學生卻不這么認為。
作家絕對不會有楊云身上的那種市井氣息,而且一個愿意來這種地方體驗生活的作家,絕對不會張口閉口就用錢來擺平事情。
當然,最關鍵是,這個大學生也自詡文學青年,文人相輕嘛,他對自稱作家的楊云就有一種天然的敵意。所以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對楊云冷嘲熱諷。
但是其他工友卻不這么看了,只要楊云愿意給錢,楊云喜歡什么身份,他們就給楊云什么身份,財神爺嘛,可以隨便任性。
見楊云要走,隊長立即攔著他問道。
“楊作家,你這是要去干嘛,咱們還有很多故事沒和你說呢,你不會就這樣走了吧?!?
“讓開,我現在有點兒急事兒,沒功夫和你胡扯。”
對于這個眼里只有錢的人,楊云也是發自內心的鄙視,盡管在很大程度上,他也是這么一個人。
“有急事兒你吱聲兒,咱們這么多兄弟閑著呢,你一句話,讓我們干啥都可以,而且以咱們的關系,價格都好說?!?
隊長一聽楊云說有急事兒,不由得眼前一亮,楊云的急事兒,不就是他們掙錢的機會嗎,平日就是買塊肥皂都得收幾塊錢的跑路費,換成急事兒,豈不是就更值錢了。
“趕緊讓開,這事兒你們幫不上忙。”
楊云用力想要掰開隊長,隊長卻是紋絲不動,對于他來說,楊云越著急,就表示能夠掙的錢越多。
“別啊,楊作家,咱們兄弟雖然是粗人,但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最重要的是,兄弟們為了錢可以連命都不要,你說還有什么忙我們幫不上。”
隊長揪著楊云的手,擺明了不像讓他離開。
楊云想著已經被帶上車的楊小天,不由得心急如焚,偏偏他的氣力太下,被隊長粗壯有力的胳膊圈住,他根本沒辦法動彈。
“這一千塊錢你拿去,趕緊讓我走?!?
沒辦法,遇見搞不定的事情,楊云又只好拿錢開路。
隊長一看見錢,臉上立即堆滿了笑容,他接過錢,手指放在嘴里舔了舔,然后熟練的開始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