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菀菀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爸!你當人家傻啊!還株連九族!大伯被抓說明他本身也有問題!”
“胡說什么!那畢竟是你大伯!”張父不高興了,扭頭看向了冷子越追問道“小冷啊!你跟叔叔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收到?我還記得我住院那會兒我大哥還來看我來著,那個時候不是都好好的?”
冷子越垂眸道“他現在是國土局局長,這是塊肥差,浦市這邊歷任國土局局長就沒有一個能全身而退,大多都是貪腐問題被雙規,具體會怎么判就看他貪了多少,這種事情你們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而且這么丟人的事情他們應該不可能到處嚷嚷。”
張家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張父連酒都不喝了,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倒是張柏巖敬了冷子越一杯,真誠地說道“我知道你幫了我們家很多,就是菀菀也多虧了有你照顧,大男人太肉麻的話我也說不出口,來,咱們喝!”
酒過三巡,張柏巖已經快不行了,連走路都搖搖晃晃,張菀菀和冷子越趕緊把他送回房間,剩下張父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喝悶酒。
張菀菀和冷子越對視了一眼,兩人默默去了冷子越的房子。
一到冷子越家,張菀菀極其沒形象地撲在沙發上,“啊終于可以喘口氣了!我爸也真是的,都那么多年不來往了,怎么還那么想不開!弄得我們也不自在,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不得不說今晚的冷子越很給力,張父自從知道張建國被抓的消息就一直門門不樂,整個飯桌全靠他和張柏巖活躍氣氛,可憐張柏巖明明高興得要死還不能在張父面前表現出來,只能一直喝酒,冷子越也被慣了一肚子飲料。
冷子越見張菀菀跟他越來越沒有距離,心下歡喜,笑道“那有什么?說明你爸重感情,雖然多年不往來,但畢竟是從小到大的兄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他跟你們不一樣,回去之后你也別太幸災樂禍,小心你爸揍你!”
“才不會!他現在可揍不到我!”張菀菀撇嘴反駁,屁顛屁顛地去了書房看書。
冷子越也不跟她較真,直接拎著她去客廳學琴,美其名曰剛剛吃完飯需要一些精神陶冶。
因著明天放假,張菀菀也不拒絕,真就跟著冷子越學了一晚上的古琴,到了將近十二點才回去洗漱。
沒一會兒張母也回來了,看到桌子上那些剩菜,再瞥了一眼里面,見張菀菀房間的燈還亮著,便推門進來,“丫頭,晚飯是你做的嗎?”
張菀菀剛剛吹完頭發,高興地頷首。
張母樂了,坐到她的書桌前,感嘆道“你這廚藝是越來越好了,就是浪費,剩了那么多!你爸和你哥呢?”
張菀菀努了努嘴,道“兩個都是酒鬼,一喝酒倒頭就睡,媽,我跟你說,我爸心情不好,你這幾天別表現得太高興!”
“怎么了?”張母一臉莫名,明明兒子回來,不是應該高興嗎?
張菀菀把張建國家的事情全都說了。
張母的臉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張菀菀小聲勸道“媽,我爸這是因為我大伯難過呢,晚上都不說話了,你也別在他面前說這個。”
“知道了!你趕緊睡覺吧!”張母點了點張菀菀的腦袋,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幾天,張菀菀又恢復了學生的生活,天天抱著一堆作業去隔壁做,連帶著把田森也給招過來,當然,他是來抄作業,順便玩樂的。
國慶放假的最后一天,張母一大早起來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給張柏巖送行,張柏巖是今天中午的飛機,到了京市已經傍晚了,再回到學校差不多天黑了。
冷子越因為有事盡早沒過來用飯,張家倒是難得團聚了一下,張母趁機說道“這幾天小駱帶著一些同事去我們那邊吃燒烤,聽他們聊天好像說年后房價要大漲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