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張菀菀盡量避著張母,事實上就算她不避著也沒有什么機會見到張母,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早上起來張母還沒出門的時候。
忙忙碌碌,眼看著八月就要過了,九月要來了。
張母竟然主動來找張菀菀了。
張菀菀以為這個時候她還要說志愿的事情,沒想到張母竟然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銀行卡給她,沒好氣地說道“明天自己去辦一張銀行卡,然后把里面的錢轉過去,這些就是你以后的學費和生活費了,自己省著點用,不夠了再說!”
張菀菀捏著那張銀行卡,試探著問道“媽,你不生氣了?”
張母佯怒道“我氣什么氣?真生氣的話早就被你氣死了!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算了,既然以后想要回來就回來吧,只是小城市再怎么樣也比不上大學城市,你自己別后悔?!?
張菀菀樂了,重重點頭,“媽,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后悔的,等我畢業了之后就回青浦,在老家包幾畝田地,搞有機農業,讓你當地主婆!”
張母壓根笑不出來,捂著胸口翻白眼,無奈地搖頭,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
第二天,張菀菀帶著身份證去銀行給自己辦了一張銀行卡,去at機把張母卡里的錢轉過去,看了一下,正好五萬。
這五萬塊對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可是一筆巨款,上輩子她上大學的時候張父張母也只給了她一年的學費外加兩千塊的生活費,那個時候是說每個月再給她寄錢,其實就是囊中羞澀,沒辦法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錢。
張菀菀默默收了東西,走出銀行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快速離開了。
八月最后一天,張柏巖先回學校了,他已經大三了,不像新生可以晚一兩周去報道。
家里一下子又冷清了下來,接下來幾天,張菀菀干脆把冷子越的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還特地去買了防塵布,把里面的東西都蓋上。
做完這些,她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冷子越,配文請叫我勤勞的田螺姑娘。
此時的美國還是夜晚,冷子越站在三是幾層的高樓上看著燈火通明的城市,點開張菀菀發過來的圖片,冰冷的臉上有了絲絲笑意,回道“開學愉快?!?
張菀菀壓根沒指望收到冷子越的消息,看到他的回復后整個人都驚喜得跳起來,發過去一串開心的表情。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張菀菀就催著他去休息了,要是她沒算錯的話,美國現在應該是深夜,也不知道冷子越為什么到了這么晚都還沒休息。
到了張菀菀出發的這天,張父張母活像天塌了似的,送張菀菀出小區的時候還相互攙扶嗚嗚哽咽,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張菀菀簡直無語望天,“爸媽,我是去讀書,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怎么搞得跟生離死別的?當初我哥去上大學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樣?。 ?
“嗚嗚老張,我心里難受怎么辦?要不我上去收拾行李跟丫頭一起去?”張母伏在張父肩膀含淚說道。
張父嚇得都不敢哭了,看張菀菀一臉驚恐,趕緊催促道“行了行了,車來了,趕緊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們打電話,要是錢不夠就說,不用擔心!”
張菀菀幾乎是落荒而逃,三兩下就上了路邊的的士,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張父終于松了口氣,張母還在抹淚。
“行了,我們也上去收拾一下,去擺攤吧,你不是說要買店鋪?不趕緊掙錢還怎么給孩子們學費生活費,店鋪怎么來?”張父說道。
張母一聽,馬上被轉移注意力,“對對對,你說得對,我怎么就給忘了呢!賺錢去了!”
張父立馬樂了,頂著烈日追上張母的步伐。
那邊好不容易趕到機場的張菀菀沒了同行的人完全沒了顧忌,下了的士便熟門熟路地找到取票和托運行李的地方。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