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秦家三口心里差不多有底了,把他們留在這邊,張菀菀就帶著秦文君回去了。
路上秦文君一個勁兒地道歉,“老板,對不起,我都不知道我弟弟想跟我爸換工作的事情,讓您為難了。”
張菀菀擺擺手,不甚在意地說道“只是有些意外罷了,倒不會為難,說實在的,他愿意干累一些的活我還是挺欣賞他的,村子里的老人幾乎都不識字,他們也只能幫著揀蛋抓雞鴨還有摘菜,連過稱記錄重量都辦不到,只能憑記憶,還得我爸和我哥來才行,我哥又要開貨車,他出門了我爸一個人經常忙得手忙腳亂,有時候單子一多他自己都會混掉,你弟倒是可以替他分擔一些,對了,你弟是什么文憑?”
“他跟我一樣也是中專畢業,不過倒不是他考不上高中,事實上他考上了高中,只是高一一年學得很吃力,再加上他的腿那樣,他覺得自己即使努力考上大學也是普通的大學,這樣出社會很少有公司要他,就跟我爸媽說了轉去中專,在中專的時候學的就是汽修,不過學校學的比較籠統,出來還是要跟著師傅從頭開始。
之前那個車行的老板就是看中他有一個汽修中專文憑才要他的,我弟也很爭氣,才進車行半年不到就可以獨立了,老板,我弟真的是個挺能吃苦的人,只是自身條件不好,所以一直高不成低不就的。”
秦文君不希望張菀菀對秦文斌又不好的看法,一個勁兒地替他解釋。
張菀菀心下覺得好笑,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放在心上,不過他學了汽修出來也是干這行的,現在不做了會不會覺得可惜?”
秦文君搖頭,嘆了口氣,“這個就不知道了,這小子挺看得開的,所以我有時候也弄不清他在想什么。”
張菀菀聞言,便沒再多問什么。
從這天開始,秦家三口慢慢適應了西橋村村尾的生活,秦父上了年紀,雖然晚上值班白天休息,但他也睡不了多久,差不多凌晨五點躺下,中午十二點就起來吃午飯了,睡了一覺精神好,下午他也睡不著,就跟著老伴一起干活,忙到天黑,差不多也能賺七八個小時的工錢。
到了晚上八點秦文斌洗完澡先替秦父守夜,十點的時候才跟秦父換班,這樣秦父還能瞇兩個小時,晚上值班也比較有精神。
一家三口互相配合,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的,倒是沒有出過任何岔子。
張父因為秦文斌的幫忙,明顯感到壓力小了許多,尤其秦文斌年紀輕,記性好,干活速度也快,有的東西張父還沒想好怎么處理他已經有想法了。
張父觀察了一個月,確定秦文斌干活認真又仔細就徹底放心了,漸漸把手頭上一大部分工作轉交到他手上,自己也能抽空往縣城跑,畢竟建房子也是不能馬虎的大事,不經常過去盯著張父實在不放心。
人手多了,張母身上的活就更少了,家里一天三餐都是她準備,也就是她閑不下來,要不她除了做飯幾乎可以不用做別的事情。
張菀菀對秦家四口挺滿意,除了之前給的待遇照給外,碰到節日什么的還會給他們發過節費和過節禮,偶爾也會多給個幾百塊錢,之前說的食宿五百相當于抵消了,都不用秦父秦母出。
越是這樣秦家四口對張家越發有歸屬感。
秦父秦母在西橋村生活了半年竟然不想回安縣了。
盛夏到來的時候,張菀菀特地買了幾臺空調把村尾那邊的房子都裝上,給大家改善一下工作和居住的環境,與此同時,張家在縣城建的房子已經起來了,雖然還是毛坯房,但這大夏天的水泥什么的干得快,多請幾個工人進度就上去了。
八月底,樓房的外立面已經全部起來,那些支腳架全都拆了,遠遠看過去,一幢氣派的四層樓房突兀地矗立在那兒,極其醒目。
即使天氣再熱張父都要每天過來看一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