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不跟他掰扯,再次出去瞧看,見兩人已經到門口,趕忙笑著上前招呼,“都過來了,趕緊進屋,天氣冷,我們先吃飯。”
秦文君進屋一看,桌子上擺著一盤龍蝦,螃蟹被秦母做成海鮮粥,還有一盆燉鴨湯,紅燒肉是他們家每次過年都有的,還有咸菜筍干燉大骨,也是一盆的,這是他們老家的特色,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炒青菜,東西簡單,不算多豐盛,但已經是秦家這些年吃得最好的年夜飯了。
秦文君小聲同張柏巖說道“飯菜比較簡單,你別嫌棄。”
張柏巖搖頭,安撫道“我們家以前也是隨便吃,就這兩年日子好過了才講究了一些,都說安縣的咸菜筍干很有名,我今天終于可以嘗嘗正宗的咸菜筍干了。”
秦家人一聽,頓時松了口氣,秦母對張柏巖更加熱情了,主動給他盛了碗粥,一個勁兒地說道“多吃點,今天東西做得多,就我們一家也吃不完,這個咸菜筍干你要是喜歡回去就多帶點,家里多得是。”
他們家別的沒有,這種東西管夠。
張柏巖也不跟秦母客氣,當即就答應了。
吃飯的時候秦母用一種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一個勁兒地打量張柏巖,打聽道“柏巖啊,以前阿姨也沒注意,你說這里是你們的老家,可是我都沒聽你爸媽說過你們家還有什么親戚的,難道你爸是獨子?”
提到這事,張柏巖笑容斂了斂,沉思了片刻才笑道“沒有,我還有個大伯,不過人家攀高枝去了,我爺爺在世的時候就跟家里斷了聯系,后來我爺爺臨終前都沒能原諒他,屬于他的田地也都給了我爸,從我記事開始他就沒有回過村子,所以我們家有這么一門親戚跟沒有差不多。
再加上我爸媽當初為了我跟我妹上學的事情,早早搬到市里,很少回來,跟村里一些宗親也不熟,現在只有我爸還有跟他們走動,連我媽都很少跟他們接觸,更別說我和我妹了,所以你們看起來就好像我們家沒什么親戚似的。”
秦家人沒想到張家還有這么一門親戚,都有些愣怔,秦文君反應過來,歉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問了這種事情。”
張柏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么,這么多年我是沒什么感覺,連我媽都無所謂了,就是我爸還惦記著他們,其實在我看來有什么好惦記的,人家一家當官的,我大伯還是國土局局長,哪里用得著他惦記?倒是我們前幾年差點過不下去了也不見他們問兩句的,也不知道我爸在想什么。”
這點是張柏巖唯一不能釋懷了,他對張建國一家只有討厭,還談不上怨恨,畢竟兩家多年不往來,誰也不欠誰的,這樣當陌生人挺好的,就是張父偶爾念叨那一家讓他很不爽,人家都沒把我們當回事,我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一直掛念人家干什么?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嗎?
秦家人聽到國土局局長都瞪大了眼睛。
倒是秦父,替張家抱打不平,怒罵道“國土局局長又怎么樣?連自己的老子兄弟都不聞不問,這種人官做得再大也沒用,沒有良心!指定仕途走不了多遠!”
張柏巖見秦父這么生氣,反倒勸道“叔叔,反正我也沒把對方當我們家親戚,無所謂的,再加上我們家現在條件好了,也不指望他們,咱們就不提了,大過年的,說點開心的。”
“對對對,說點開心的!”秦母當即笑道,看了看秦文君和張柏巖,一個激動,直接提起兩人的事情,“我覺得差不多可以談談你們的婚事了。”
秦文君聞言,俏臉一紅,恨不得馬上躲起來不見人。
倒是張柏巖挺沒臉沒皮的,樂呵呵地回道“阿姨說得對,是該商量一下,我家的情況你們也清楚,比較忙,好日子最好選在比較不忙的時候,這樣我爸媽也好有精力準備準備。”
“我也是這么想的。”秦母附和道“我們家的家底你也清楚,說是一窮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