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的腳掌似座小山,從天而降,天地陡然晃動,仿若天災(zāi)般難以逆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巨熊馱著程雙速度不慢,四個爪子的著地點反倒比其他三人動作靈活穩(wěn)定,躍起的同時,脫離了泰山壓頂?shù)奈C。
“抓著熊寶寶,快!”來不及讓他們一起坐到巨熊身上,程雙只能大聲提醒三人。
都雋一把拉住巨熊屁股上的硬毛,手臂一伸,拽著獵扶的手腕,獵扶側(cè)身一撈,抓起了黑子扇的小辮子。
黑子扇哎喲一聲,騰空飛起,嘴里忍不住罵罵咧咧“獵扶你這家伙,手真黑!”
三個人連串般在小山落地的瞬間被拉帶了出來,沙粒滿起,震得三人全都脫了手,在地上滾了幾圈。
他們沒敢停留,站起身接著往后跑。
巨大雕像茫然的站定,彎腰仔細在眼前一片的沙漠上不停翻找,頃刻間沙丘如地龍翻身。
幾人加緊逃亡,即便如此,還是翻飛的氣浪掀了好幾個跟頭。
屢尋無果,巨大雕像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它一屁股坐到地上,粗壯如山川般的雙腿瘋狂的蹬踹,雙臂拍打著兩側(cè),嘴巴發(fā)出無聲的哭喊。
“幸運的是,它智商不高。”獵扶苦中作樂,“不幸的是,熊孩子一枚!”
真寶寶熊向獵扶發(fā)出一聲不滿的低低咆哮,獵扶無奈咧嘴,“抱歉抱歉,它還不如熊孩子!”
一番折騰下來,附近幾百米內(nèi)的沙丘秒變流沙,松軟的一步一陷。
程雙還好,熊寶寶氣勢不減,步伐扎實,小姑娘除了情緒緊張外,并沒有費什么力氣。
她想了想,趕緊單手扯下紅頭繩,給熊寶寶的大腦袋上梳了兩個短短的小抓揪。
旁邊的三個清雋少年全部灰頭土臉,別說保持風(fēng)度,現(xiàn)在就連臉都被沙粒糊的滿滿的,自然沒人注意到巨熊頭上這不符合它氣質(zhì)的沖天撅。
尤其是黑子扇,原本白皙斯文的面龐蠟黃一片,在蠟黃中還有兩道奇怪的溝渠。
所幸熊孩子正忙于發(fā)脾氣,讓他們有了喘息的功夫。
“嘶,扇子,你哭什么?”獵扶驚詫的問。
程雙仔細一看,黑子扇臉上的溝渠正是淚水劃過的痕跡,模樣好不狼藉。
黑子扇也知道自己形象不佳,抹了把臉,瞪了獵扶一眼,頂風(fēng)沖程雙一笑,“哥是沙子迷眼了。”才沒哭呢!
獵扶呵笑一聲,沒有戳破,給好友留下最后一分顏面。
黑子扇嘬了個牙花子,摸著被獵扶拽的發(fā)麻的頭皮,隨后臉色不好的擼到好幾根掉發(fā),想抓著它們給獵扶這個罪魁禍?zhǔn)卓矗Y(jié)果風(fēng)力猛烈,發(fā)絲從指縫飛走了。
一切不過幾分鐘,趁著巨大雕像分神,后方攻擊加劇。
雖說四人一熊躲到了雕像身后,離其他人還有一些距離,但也見識到了其他維護者五花八門的技能,‘老人們’為了活命更寄出了不少稀有的卡片技能,皆是找個機會就伺機偷襲一下,不管有用沒用,反正打到就是賺到,便是如此,大多數(shù)仍是以保命為主。
只有兩三個,對巨大雕像的攻勢有些許切實的作用。
除了白發(fā)青年的火包筒是主要力量,一個纖瘦的女人則是會把自己和同伴不時的變大變小,三人配合著攻擊逃避。
“她為什么不把白毛和炮筒一起變大?”黑子扇的話音剛落,白發(fā)青年的身形驟然變大。
他先是把煙蒂彈到了巨大雕像的頭上,哪怕無法給敵人任何的困擾,但那輕蔑無禮的態(tài)度卻一如既往。隨后方才扛起火包筒,在雕像發(fā)現(xiàn)他之際,精準(zhǔn)一擊,巨大雕像的半個身子瞬間塌陷下去。
殘存不多的新人尚來不及歡呼,雕像再次以常人無法理解的速度復(fù)原了。
白發(fā)青年臉色鐵青,身旁打輔助的女人則面龐煞白,萎靡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