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道爾先生表現(xiàn)的和這艘極富現(xiàn)代化的郵輪格格不入。
充斥著老貴族做派,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一股特有的傲慢,拖長的調(diào)子,華麗的用詞,哪怕坐在輪椅上都有一種鄙夷眾人的清貴勁。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位阿道夫道爾先生的財政應(yīng)該是出了問題,否則一位響當(dāng)當(dāng)?shù)馁F族不該穿著洗的發(fā)白的禮服待客。
但又相當(dāng)?shù)拿埽粽娴母F途末路,怎么可能會擁有十來個保鏢貼身保護。
“會不會是監(jiān)視?”
小姑娘狐疑的輕聲問。
都雋搖搖頭,將疑點說了出來,“這些保鏢的氣色也不是很好,他們在硬撐!”
因為并非是強制參與,很多線條人對化妝晚宴并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沒有過來,加上人類數(shù)量的驟減,讓整個宴會廳略顯空蕩。
數(shù)來數(shù)去,線條客人不足五十人,幾乎和人類持平,化著奇奇怪怪的妝容,散落在宴會廳談笑風(fēng)生。
敷衍的只戴著面具的人們,幾乎都處于嚴(yán)陣以待的狀態(tài)。
唯一面色輕松且玩世不恭的白發(fā)男人四處閑逛著,原本和他緊密相隨的界素子則環(huán)肩站在離主持人最近的位置,當(dāng)然她的身旁依舊有人保護,只是從青奈變成了鐵狼。
程雙和都雋倒沒覺得奇怪,畢竟他們這個臨時團隊也分散開各自行動,人類太少,扎堆反而更加顯眼。
難得的,接過話頭的主持人竟然興高采烈地宣布晚宴開始后,便爽快的下了臺,完全沒提什么游戲、抽獎之類的。
這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阿道夫道爾先生和他的保鏢團留了下來,安靜的待在了宴會廳的一角,身側(cè)的保鏢接過服務(wù)員遞來的酒杯,抽出方巾擦拭了一下杯托,才將酒杯雙手端給了他。
這種儀式感還是挺哄人的,至少肆無忌憚的線條客人們都較為畏懼的避開了那一角。
黑子扇若無其事的溜達(dá)了過來,湊近都雋和程雙,“咱們要不要過去探探風(fēng)?”
程雙撓撓臉,“應(yīng)該不用,你看。”
都雋抬抬下頜示意黑子扇向角落里看,一個女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步步謹(jǐn)慎的向阿道夫一行人靠近。
“怎么是她?”黑子扇不解的撇撇嘴,“她不是一直表現(xiàn)的不慌不忙,有事小弟先上的嗎?”
“沒看和小弟掰了嗎?新收的使得不順手,所以只能自己上嘍!”看到界素子垂著眼皮,一副‘你愛搭不理我也愛搭不理你’的喪表情去找阿道夫套話,悄悄走來的獵扶皮笑肉不笑的評價,“純粹找死!”
“她不像是行事如此毛躁的人!”都雋俊眉微蹙,松開拉住小姑娘的手,低頭囑咐她,“把布熊拿出來,總覺得古古怪怪有事要發(fā)生。”
別說都雋,便是程雙也察覺出不太對來。
把熊寶寶和喪喪怪都喚了出來,小姑娘抱著一個,戴著一個,拽住都雋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往著遠(yuǎn)離界素子的方向退去。
“雙雙?”黑子扇正好獵扶討論的熱切,一抬頭發(fā)現(xiàn)程雙拉著都雋往宴會廳的大門走去,詫異的問,“門又打不開,你……”
忽如其來的慘叫聲響徹宴會廳,程雙猛地看去,便看到界素子身后的瘦高男人捏著界素子的后頸,直接擋住了幾個線條服務(wù)員的攻擊,任由線條般的手指如利爪,穿透了界素子的心臟。
鐵狼感受著界素子鮮血中的鐵銹味,瘦長麻木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古怪的滿意笑容,“乖乖的,別反抗!”他輕聲附耳,“一會兒就不疼了!”
那種詭異的語氣活像個bt。
界素子也是這么以為的,她奄奄一息的吐出兩個字,清傲蔑然的眸光充滿了對活的渴望,極盡扭曲迫切,“救我,你想干什么……都行,救我!”
鐵狼出聲笑了笑,男人平凡的面容露出了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