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
看來是它的真實嗓音了。
“那里!”
顫抖的手指,指的正是四個披著監管委會藍色標語絲帶的修女們所藏身的門板。
程雙咻的瞇眼凝視眼鏡娘,她什么都沒有說,默默無語,愣是看的眼鏡娘從鎮定到茫然再到不確定,待到它徹底慌了神,只聽一聲“你再說一遍?”
小姑娘聲色俱厲,虛張聲勢的模樣竟然很有幾分威懾感。至少脫離了自己地盤,接二連三受到精神和身體雙重折磨的眼鏡娘頓時猶豫了,指著門板的手指不自覺的落下,反問似的小聲嘀咕“難道那里有危險?”
隨即,它拍了下腦門,苦笑著,“哪里沒有危險!”
這倒是大實話,輪回之門里就沒有完全安全的地方。
程雙揉了下繃的過緊的臉龐,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都雋哥哥能保持這個樣子一整天。
她跳下木制平衡車來到厚重的朱紅門板處,近距離下,那股濃濃的血腥味簡直令人反胃。
小姑娘摸摸下巴,還真的有點不想往里鉆。
倒不是因為嫌棄血腥,畢竟她現在已經渾身狼藉,又是血跡又是汗的,樣子好不到哪里去。
她是怕和四個修女面對面,被硬拖著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可沒有田大碩的好胃口。
熊寶寶拎著眼鏡娘走了過去,爪子一拍,就把眼鏡娘的腦袋塞了進去,只剩四肢在外,撲棱撲棱的瞎掙扎。
過了幾秒,熊寶寶又將它拔了出來。
程雙繞了眼鏡娘一圈,摸了摸它濕漉漉的頭發,粘稠的紅色液體立即沾在指尖上,但眼鏡娘的精神狀態毫無異樣,腦袋上沒有任何傷口,可見里面不存在傷害鬼怪的東西。
但是它為什么表現的那么慌張?
小姑娘將眼鏡娘的眼鏡摘了下來,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血腥味撲鼻而來,到底什么樣的環境才能讓它掛了滿腦袋的血呢?
啊!難道是困住維護者的衛生間?
滿心憤懣的眼鏡娘忽然臉頰一熱,一張干凈的紙巾正在輕柔的擦著它臉蛋上的血水。
莫名的,眼鏡娘覺得自己冷透的心漸漸恢復了生機,它沖乖乖給她擦臉的小姑娘露出一個充滿感激的笑容。
小姑娘羞澀的勾勾唇,轉身上了木頭平衡車,帶著熊寶寶來到另一扇門板前,由著熊寶寶把眼鏡娘又懟了進去。
眼鏡娘……你們是魔鬼嗎?
這次出來的眼鏡娘臉頰上全是血爪印,一道道的,橫七豎八,毫無規律。
——潛伏在操場四周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