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沒能被批準。
教導主任正在老師辦公室里講述學生一而再逃課的事件,嚴厲批評班主任們沒有恪盡職守。班長進去時恰好碰上她怒氣沖沖的要求每位學生重新簽到,看看到底是哪個學生調皮搗蛋不認真上課。
所以當班長和班主任提及請假的要求后,立刻被遷怒的班主任駁回。
少女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背著手出了辦公室,到了門口單臂一揮,挎在了程雙的肩頭,“走吧回教室!”
這里是五樓,班主任和任課老師的辦公室在兩側,中間占地最多的是校長辦公室。
程雙垂眸,一二三層都是教室,教導主任必然是在四層,所以她們當時在四層遇到了教導主任。
從地下圖書館到舞蹈教室再到餐廳、操場和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幾乎跨越了半個學校。
如果不是幻境,那她遇到的是什么?
小姑娘把手伸入布袋里,摩挲著被她打成卷的眼鏡娘。
這一切必然和眼鏡娘有莫大的關系……
此刻教室里坐滿了埋頭學習的學生,張寶躲在角落里,畏畏縮縮的為自己替換干凈的紗布。
程雙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張寶的手上。
“看什么呢?”班長嬌俏的歪頭,阻隔她的視線。
“他的紗布是宋子嬌給他的吧?”程雙問。
“是呀!也不知道宋子嬌哪里來的紗布。”班長不以為意的把她拉到座位上,并且十分自覺地坐到了廖悅薇的課桌前。
小姑娘眸光暗了一瞬,想起廖悅薇就想起了那個裝模作樣的假貨。
開始帶著眼鏡娘,她是特意留下它隨時觀察,尋找破綻,所以不管是身形變小,還是掉入一個又一個游戲里,她其實是有所預料的,但到底為什么會脫離‘現實’轉瞬之間橫跨各個樓層,她現在也沒有參透,也許是鬼怪的特殊手段?
被困入鏡面里的鬼,要想脫身,只有一法,替代人類。
不是尋常鬼魂的附身,而是徹徹底底的替代。
就像是眼鏡娘,她在審視它時,它也在模仿她,相處的時間越久,它模仿的越像,等到時機到了,它會徹底的替代她。
若非‘廖悅薇’的出現,程雙還不敢肯定,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小姑娘就感到了一絲異樣。
接下來的驗證中,小姑娘更是對自己的猜測有了明顯的肯定。
不知鏡鬼之間是不是存在競爭,‘廖悅薇’過于顯露自己,排斥眼鏡娘,而眼鏡娘對‘她’更是怨恨深深,要知道真正意義上對眼鏡娘不好的應該是程雙,拿它排雷、拿它當誘餌,還處處嫌棄它礙手礙腳。
除非‘廖悅薇’和眼鏡娘戲精爆發,故意演出矛盾給她看。
但小姑娘很快排除了這一點。
實在沒必要。
鬼魂情緒不穩定,演戲什么的,實在有點為難它們,反倒更像是不由自主的流露真情,以至于處處透出疑點,讓小姑娘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不行。
真正的廖悅薇怕鬼,不可能在發覺眼鏡娘的存在時,能夠做到淡然自若,甚至針鋒相對,屢屢產生口角紛爭(‘廖悅薇’單方面)。若說‘廖悅薇’關心她,所以針對眼鏡娘,但‘她’平靜的太快,而且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誰是程雙本尊。
她們結識不過幾個小時,彼此的熟悉度不高。
程雙這時抱有懷疑的態度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同樣真正的廖悅薇也不該毫無疑問。
當小姑娘說出對付豬頭怪的計劃時,‘廖悅薇’立刻配合的在圖書館掏出食物,拴在了繩索上,沒有片刻的遲疑。
這種反應不像是一個資深者。
‘她’到圖書館的時間不多,自己也說了摸黑什么都探查不到,又在第一時間知道程雙曾經來過圖書館,但‘她’自始至終不曾問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