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程雙第一次動用喪喪怪的力量。
她邁過暈倒在地的兩個男人,冷眼看著他們面龐上沾染著恐懼,留下悔恨的淚水,離開前,將衛生間門關上。
欺凌弱小,不代表是他們強大,反而是無能。
小姑娘不是他們,做不出暴力的舉動,但她可以讓他們好好體會一番費羅和其他小孩子經受過的絕望。
費思時曾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痛苦,他會在這份絕望中一一償還。
程雙反鎖住衛生間的門,拎著布娃娃,回到次臥抽出一條毛毯將自己裹好。
然后來到書房開始找線索。
喪喪怪雖然可以獲取生物體的幸福感,使之產生種種負面情緒,但技能限制在十分鐘。
程雙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冥冥中有人在暗中幫助她的感覺。
似乎費思時和他朋友越倒霉,暗中的人越開心。
同時程雙也明白了一件事。
這兩個窮兇極惡道貌岸然的大人是真實存在的人類。
如同闖入學校中的匪徒,是以一種‘回憶’的形勢,又重返人間的人類。
他們就是死者的心魔。
可能在某些細節上,維護者可以干預,但死亡的結局,沒有人能夠阻止。
程雙在書房里找到了一些文件。
費思時的父親就是當年闖入學校的匪首,那個面容忠厚卻手段殘忍的男人。
所謂的祖業,不過是強取豪奪。
這一片山林原本是蘇擎校長的祖產。
蘇擎回國接手家業,并不知道荒廢的山林藏著一群打家劫舍的匪徒。
女子學校建立之初的幾年,因著蘇擎的運作,在社會上小有名氣,不少報社爭相前來報道。
但戰亂四起,很多城市動蕩不安,家國大業和一座小小的公益學校比,孰輕孰重自然不用說。女子學校的名頭再不復當年,風靡一時的女校漸漸從大多數的人心中淡去,而費思時的父親則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他最初的目的,是這些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女學生。
費家有門路,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賣出國外,這個世道不會因為一個落沒的學校關閉而引來多方關注,他們只會以為是蘇擎吹噓太甚,不會經營。
機會很快到了面前,一個女學生的出現,讓他知道了校長還有一筆可觀的‘財富’。
貪婪的魔鬼以此為要挾,希望校長能夠主動‘合作’,學校也就無需消失,而他還有源源不斷的‘貨源’。
誰知這個校長冥頑不靈,便是寶藏的秘密也不肯吐露出來。
無法得償所愿的男人多年的貪婪夢想落空,狂怒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沒了學校沒了老師,看她們還有什么退路。
但他和他的手下碰到了負隅頑抗的老師和學生,所以計劃再次落空。
為了隱藏自己所做的惡,當年費思時的父親讓失去神智的校長直接簽署了賣地的合同,拿著校長的一盒子首飾錢財,就此遠離戰火,跑到國外極盡享受。
而今費思時回歸,卻又帶來了新一輪的不幸。
程雙心情沉重的放下資料,舉起布娃娃看了看,嘆口氣,來不及給它縫合漏棉花的口子了,那就貼上吧!
小姑娘取出一個防水創口貼,將娃娃后背的口子貼好,出門后,看了眼緊閉的衛生間門,直接跑出房間,點開電梯,邁步而入。
電梯頂的吊燈閃動,程雙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果然,下一刻電梯門打開,面前是一個空曠破舊的大開間,裝修風格略顯老舊,銀灰色的壁紙鋪滿整個空間。
她踏出一步,看到大開間里或站或坐著三個人,正是劉玨山芳芳兄妹和廖悅薇。
小姑娘解開毛毯看了下,里面的衣服已經恢復成她原本的t恤和長褲,不在頂著費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