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的再次離開了。
小姑娘倒不是害怕他們,只是不想在形勢未明前橫生枝節(jié),她微微松口氣,確定他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掀開竹筐,撣了撣塵土。
田三郎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長的比城烏春稚氣弱???手涼也是這個原因?
還有,一月一次的星月祭奠究竟是什么形勢的活動?怎么還能治病?
難道是某種宗教儀式?
程雙猶豫了片刻,她考慮要不要追上去繼續(xù)旁敲側(cè)擊,可一想到他們?nèi)ザ鴱?fù)返的行為,心頭總覺怪異,倒不如和其他人匯合再做打算。
一顆小紅點在離她并不遠(yuǎn)的位置,所在的地方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嘴里的萬向酒樓。
小姑娘不在遲疑,一頭扎進(jìn)胡同深處,邊跑邊不停觀察著左右建筑,
因為背包的造型過于突兀,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帶,裙子也沒兜,想起那三個孩子對糖的異樣渴求,在沿路,小姑娘扯下一扇窗外陰晾的長方形粗布巾,腳下不停,將它折成一個四不像的粗陋包裹,把糖果包裝拆了,散放進(jìn)去,輕念了聲“水囊、碎銀。”
單手一攤,將從天而降準(zhǔn)確無誤的落入手心里的碎銀塞進(jìn)包裹里,而空水囊則被她灌進(jìn)了一瓶礦泉水,也塞了進(jìn)去。
直到前方路面開闊,一條石灰鋪的馬路橫向出現(xiàn)在面前,而馬路對面是一棟宏偉建筑,跟之前看到的街邊小樓不同,這棟樓像極了千與千尋里鬼神休養(yǎng)生息泡澡的油屋,橫匾上書‘萬向酒樓’。
幸好她沒有繼續(xù)跟著那三個孩子,她可記得清楚,田三郎明明說這條胡同只通向酒樓,現(xiàn)在看來這話完全是詐她。
眼前橫通南北的馬路難不成是擺設(shè)?
小姑娘心中越發(fā)警覺。
她將自己隱在胡同里,取出門票,確定紅線直指酒樓內(nèi),方才整理了下衣裙,挎著小包裹腳步邁向酒樓門口。
酒樓門口有一個小二打扮、肩上搭著白汗巾的青年,他原本察覺到有客上門而揚起笑容的臉,在一見到走過來的程雙時收斂了一些,眉頭微蹙,上下打量起程雙來。
小姑娘心底稍有忐忑,可腳步鎮(zhèn)定,并沒有停歇的直直走了過去。
小二的視線從她臉上落到衣裙上,停頓了片刻,這才再次展露出示好的笑容,“這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吃點東西。”程雙回答,她的眼睛看向店內(nèi)大堂,如今應(yīng)該沒到飯點,大堂并沒有多少人,自然也沒有都雋等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