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喪怪雖然轉了一圈沒找到劉娟和都雋,但反饋回來的消息里,有一條讓程雙有些在意。
在她們外來人眼中,方方正正的亭臺分不出哪個方向是正面哪個是反面。
而喪喪怪卻直白的反饋說正對亭臺方向的一座水榭一直沒有出現什么人,而且這間水榭似乎比其它的要大出一半。
要不是它注意到這一點,即使程雙往那座水榭的方向望去,也無法從外觀上看出和別的水榭有什么不同。
城主在他自己的城內總會有些特權的,可若存了要提防維護者的心,肯定不能有過于高調引人耳目的舉動,恐怕只能把所居所行的空間弄得更寬敞奢華一些了。
程雙曾問喪喪怪怎么分清的方向,喪喪怪回答的意思簡單來說,貴賓所在的水榭都不是正對亭臺,只有那一座,標標準準不差分毫,具體緣由它也說不上來。
小姑娘稍一琢磨便能理解。
喪喪怪這種精神系的玩偶并不是用眼睛分辨東西,而眼睛往往會騙人。
程雙索性便令喪喪怪蹲守在那邊,一旦有動靜,及時通知她。
她猜測那座水榭是城主觀賞表演的地方,她想看一看到底是誰混進去了,這個人是不是她認識的。
小姑娘絕對沒有想到,這人她不但認識,而且還不止是一個。
在伶人開嗓的那一刻,那座水榭便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三十出頭的青年。
他面容俊美,五官俊逸,看起來不太愛笑,繃著臉坐于主位,渾身散發出一股拒人之千里之外的魄力。
因為是通過喪喪怪的‘視覺’,從意識中看到的身影較為模糊不夠清晰,但程雙仍然從城主的氣質中感到一絲絲熟悉。
直到都雋被請到城主身側,她才恍然大悟,怨不得她會覺得熟悉,原來城主和小哥哥都是面癱臉呀!
想來城主應該是看上都雋的皮子了,不是小姑娘偏心,她覺得城主的皮子雖然好看,卻是普通的好看,遠不如小哥哥冷峻精致而漠然,只是稍微笑一笑就有種春暖花開的美麗。
而站在都雋兩側的是一女三男,那一女穿著引路使的淡藍色裙裝,豐腴的體態在細紗材質的襯托下,有種富態之美。
程雙有些驚訝,沒想到劉娟姐姐膽量這么大,不過也是,她不是膽子小,她只是情緒不受控時會克制不住流淚的沖動。
別說,知道除了自己還有別的同伴打入了敵人內部,小姑娘喜滋滋,很自豪。
以至于她從裙帶里摳出一袋糖,當著方娘和馮家康的面,分給了田三郎十塊。
“你哪里來的?”
田三郎即驚喜又驚訝,他原以為程雙笨到沒有接收到他的示好,如今捧著糖,他竟然有種微微被認可的感動。
“換衣服時,碰到一位貴賓,她見我渾身濕漉漉的很可憐,所以打賞我的。”小姑娘邊說,邊往嘴里塞了塊,這是她第一次吃太妃糖,焦甜焦甜的奶香,好次。
“運氣真好!”方娘嘀咕,眼神躍躍欲試的往屏風后面瞟,估計是在琢磨自己要不也來個濕衣討賞的舉動?
但是考慮到那嚇人的溫度,方娘很沒出息的把腦袋縮了回來。
田三郎則奇怪的是另一件事,“有貴賓出水榭了?”
“沒出,她是站在后廳口看見我的。”
有的貴賓們五感確實強于常人,這點無人質疑。
支起耳朵的馮家康有意無意的試探,“正好,我也想到處走走!你們有推薦的地方嗎?”
田三郎一怔,“那您不如白日里去,今夜很多娛樂場所暫停業,等明天后便正常運營。而且一路濕漉漉的,小的們已經習慣了,但這溫度會凍壞您的。”
馮家康很容易就被勸住了,不是別的,而是他摸過窗外水池里的水,冰到扎骨。
想到身體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