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跟學校請了長假,自從優(yōu)子失蹤,少年便敏感的察覺到有什么人行蹤詭秘的跟在他左右,悄無聲息的監(jiān)視著他,再加上擔憂小伙伴,一下子病倒了。
他所住的醫(yī)院,是家附近的私人診所,每天都會有人悄悄的走到病房的窗下,在院子里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他知道,他們是想通過這樣無聲的方式,給他壓力,讓他透露優(yōu)子的奇異之處。
可他又不傻,‘優(yōu)子’不止一次的救過他,當初要不是他拉著‘優(yōu)子’闖入鬼屋,如今沒準‘優(yōu)子’還陪在他的身旁,不會卷入什么不光彩的偷尸案中。
千里想不通,那個死在咖啡廳的女人的丈夫,不去追責殺人兇手,卻要口口聲聲痛斥‘優(yōu)子’帶走他妻子的尸體,并以此立了案。
有太多謎團,讓千里困惑到整晚睡不著,一閉上眼,他就能回想起,他被人群擠得徘徊在咖啡廳門口,從大大的落地窗看到的景象。
那時的‘優(yōu)子’,站在死去的女人身前,手上沾染著血,眼神空洞而又茫然,她似乎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像是迷了路的小動物,滿身的悲涼和無助……
一回憶到這樣的畫面,千里的心臟便仿若被什么重重的壓著,讓他喘不過來氣。
他在等,等什么他也不確定,直到有一天深夜,他照舊坐在窗臺上,企圖記清楚那些惡意之人的容貌,卻意外的看見了一個魁梧的外國人。
那人同樣大咧咧的站在窗下的院子里,黑色的大墨鏡遮住了他的半張容貌,也遮住了他的目光,但神奇的是,千里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并沒有太多的情緒。甚至于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藏在周圍的人全部追著他離開了。
沒了暗中滿是惡意的監(jiān)視,幾天來,千里是第一次有了一種輕松感,他從窗臺上跳下,想要趁機偷溜出醫(yī)院,誰知竟發(fā)現(xiàn)病房里多出了一人。
瘦高的青年靜默無言,千里頓時嚇得后退一步,待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他神色怔愣,不確定的問,“川上大哥?”隨之喜悅襲上心頭,他跑了過去,急切的抓住青年的衣袖,“優(yōu)子,你找到優(yōu)子了嗎?”
“沒有!”青年困擾的揉了揉腦袋,“這孩子不知躲在了哪里!”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攔住她就好了!”千里的病大半是心結,要不是他出聲提醒,優(yōu)子不會注意到咖啡廳的事情,也不會冒失的跑進去。
看著面前臉色蒼白,滿是悔意的孩子,青年勸慰了兩句,“我同伴把那些壞人帶走了,咱們一起去找優(yōu)子,帶她回家,我這個做哥哥的義務也算盡到了。”
千里認同的點了下頭,他不在意龍介口中的冷淡,只要能找到優(yōu)子,他什么都愿意做,然而,邁出一小步,千里停了下來。
龍介……最近很關心優(yōu)子的,不,應該說,自從他們遇到鬼怪,龍介便開始隱晦的流露出對家人的真實情感,否則,他不會大老遠的從學校打車到酒店,只為了確認從停尸房逃出來的妹妹是否安然無恙。
見到后面的孩子遲疑的不肯帶路,青年側身質問,“怎么了?”他聲音冷冷清清,“我爸媽快要從國外回來了,要是知道優(yōu)子出事,肯定要責怪我這個做哥哥的。千里,你該了解,雖然我對優(yōu)子不夠關心,但我不想讓我父母跟著著急。”
千里的疑慮越來越多,可是仔細端詳青年漂亮的臉龐和那雙獨一無二的異瞳時,漸漸打消了心中的疑惑,邊往外走,他邊憂心忡忡的問,“川上大哥,優(yōu)子到底是怎么了?川上二姐真的被她……被她……”
“富江十之八九是出事了!”青年含含糊糊的說,他先一步出了門,卻聽到身后咚的一聲,門關了。
他驟然回頭,便見那傻乎乎的小男孩快速鎖了門,抬頭從小窗口處靜靜的看向他,眼神里滿是對陌生人的戒備。
青年不耐的嘖了一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