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瓦解,身軀逐步恢復柔軟,很可能根本來不及反擊,便被與他們對決的敵人刺穿心臟……
終歸是肉體凡胎,長久不吃不喝,連最后掙扎的力氣也會失去。
而大老爺想看的就是血腥!
艾德倫已經預見了這個小姑娘的死亡,他見過太多執拗的人類,為了更多人的自由,成為大老爺口中的美味,死并不代表他們意志的失敗和消散,相反,勇猛抗爭的人越發的勇猛,膽怯認命的人越發的膽怯。
他憎恨進犯者,卻也佩服不愿選擇捷徑而泯滅人性的程雙,哪怕她是個孩子,也值得他的尊重。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河原蔑視著艾德倫,如同看一只臭蟲一般,“你不是只會帶著你的人龜縮在一層嗎?那就老老實實滾下去,你忘了,大老爺可看著呢,若是知道你為了一個進犯者毆打同僚……呵,你的下屬……”
艾德倫渾身一僵,他知道大老爺不會顧及人類內部的爭斗,而河原作為他的上一層,只要跟大老爺匯報的內容,是第一層沒有交上來足夠的人或怪獸,那么大老爺勢必強行責令一層的工作人員填補空缺,成為斗獸場的‘演員’。
程雙承受著極大的壓迫,整個身體重到無法抬起,胸口悶到喘不上來氣,如同精神被困在軀殼里,連眼皮都睜不開。
她只有調動全身的意識,抵抗那股外來的沖勁,才能支撐自己不被詛咒的力量摧毀。
而這種緩解方法,讓她清楚的意識到精神力的流失。
所以她猜測,那些死在詛咒上的人,不是因為過度的饑餓和干渴,而是精神力的崩潰。
讓程雙慶幸的是她的精神力充足,依然可以保持清醒的狀態,而藏在胸口,偽裝成衣服圖案的喪喪怪是她的‘雙眼’。
小姑娘雖年紀輕,不代表她不知道河原的舉動有多變態,同時也看到了艾德倫出手相助以及如今的退縮。
她殺掉怪獸,不是沖動沖動行事,自然早已有了計劃。
河原想欺負他,只會死的更早一些。
果然,艾德倫松開了河原的手腕,他干巴巴的說“你別太過分,這孩子是大老爺看重的,所以剛打了兩場就被送到了二層?!?
河原不是什么膽子大的家伙,他有一絲絲猶豫,但狡猾的敗類一下子戳破了關鍵,“嘿嘿,大老爺只要她參加比斗,可不管其它!你就算想包庇她又能怎么樣!我只要把她和野獸拴在一起,大老爺可是能多看到一場精彩的非正式演出,更不會在意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