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層布局近似的三十層走廊里,擠滿了人形怪,約摸十來個。
它們一部分穿著白大褂,一部分穿著藍色護理服,人模人樣的裝扮成醫護人員,其中有兩‘護士’手持小臂粗的針管,正要往一個被人形怪團團包圍的青年的胳膊上扎。
那青年橫眉豎起,齜牙咧嘴的想要突破重圍,卻被人形怪抱腿的抱腿,抓胳膊的抓胳膊。
一時竟也難以逃脫半分。
程雙三人默契的后退一步,重新進入電梯,對眼前一幕視而不見。
笑話,那青年可是和青奈一伙的,他們又不是圣母,敵人死干凈才好,難道還要橫插一杠子!再者,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當真的話很容易把自己坑進去。
自覺頭腦清醒的三人,果斷按下了二十九層的電梯鈕,他們準備就近備戰,若是那青年沒有被扎死,他們可以隨時上樓補一刀。
接待員雖然不曾明說,但極有可能,青奈三人是沒有得到療養院會有nc的提示的,所以大意下,被抓到并不讓人意外。
若一開始只當nc是擺設,很容易吃大虧。
程雙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廖悅薇察覺到,柔聲問,“怎么了?”
“我覺得咱們錯過了一個坑人的機會。”
杜藍山一挑眉,和廖悅薇對視一眼,立馬明白小姑娘的潛臺詞。
廖悅薇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也不算錯過,畢竟三十層只有那一個對手,剩下的兩人,指不定在哪里貓著。”
“不到生死關頭,他們應該不至于對同伴見死不救,所以有很大幾率,他們還不知道nc其實具備了殺傷力。”杜藍山接口道。
程雙眸光一閃,往自己身上拍下黑貓卡,一個貓眼貓耳半貓人小蘿莉立刻出現在兩人面前。
廖悅薇笑了笑,左手拂過右臂,整個手臂在眨眼間化為猙獰利刃,泛著金屬的冷芒。
杜藍山為難的摸了下鼻子,沖程雙嘿嘿一笑,“借喪喪怪用用。”
二十九層到了,三人頂著新造型走了出了電梯,走廊里一片昏暗,雪白的墻壁配上幽幽燈光,恐怖的氛圍感立刻涌入心頭。
頭頂黑斗篷從頭遮到腳的杜藍山聳了下鼻子,聲若蚊吶,“消毒水味淡了不少。”
廖悅薇眼尖的看到墻壁上貼著的銘牌,“巧了,這一層是醫護人員的辦公室。”
如今他們的造型足以以假亂真,但衣著上還是棋差一籌,程雙歪頭望向那一扇扇或開或合的小門,主張道“分頭行動,換身行頭。”
三人各顯其能,挑了三間沒有人的辦公室,拿取了備用的白大褂套在身上,程雙的褂子本來很長,架不住她有尾巴,隨隨便便一翹,自動把衣擺支了上去,乍一看也不算違和。
他們本打算上樓,跟蹤一下三十層的事情進展到了什么程度,結果杜藍山剛邁步走出那間用于集合的空辦公室,電梯卻叮的打開。
程雙在最后,被護著沒有看清門外的場景,卻聽到杜藍山忽然粗重的喘息聲。
電梯門一開,一個肩頭背著砲筒的白發青年緩緩而出,腳步輕到近乎于無。
他身著一身藍色護工服,邊不耐的整理領結,邊往走廊深處走去,而他身后跟著的則是餐廳里偷卡的那個女人。
維護者的五感向來敏銳,許是聽出了暗藏在走廊里的呼吸聲,青奈頓了下腳,目光審視的望了過來。
廖悅薇眼疾手快的把杜藍山拉回屋內,并抬起未變形的左手及時捂住了他的口鼻。
程雙微微垂眸,以青奈的多疑,他們可能已經暴露了。
杜藍山的情緒雖飽含著怒火,好在他不是那種會遷怒同伴的性子,很快的平穩了下心神,并嚴肅的回頭沖廖悅薇和程雙比了個二字。
隨后,走廊外傳出了推門的聲音,顯然青奈不放心,正在檢查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