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眸驟然縮放,大老斧立刻精神抖擻,恨不得咆哮兩聲,哪里難受,高興還來不及呢!它眉飛色舞的夸贊著,“寶寶,你會動物語了?我家寶寶簡直是太棒了!世界第一棒!”
被龍之炎追趕的跑成狗的司虎,抽空聽了一耳朵,頓時難掩心酸,它學會說話時,第一個叫的就是叔叔,結果叔叔呢!除了虛點了下頭,輕飄飄說了句不錯外,連抱都沒抱它一下。
不過心酸過后,就是滿滿的羨慕,為什么同樣是虎,叔叔就能有個會溝通、會笑、會軟萌萌撒嬌的小人寵陪著說話,而它,就只能被一只又能蹦跳又能飛的丑八怪,追的上躥下跳狼狽而逃。
世界對它太過不公!
大老斧并不著急帶著程雙進入基地,基地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設備,它眼角余光見凌虎帶隊追著司虎跑遠了,只有木屋上的一只熟悉的狐貍沖它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
它才將聲音放的極低,輕柔的對程雙說:“寶寶,我沒事,藥的事跟你沒關系!你不知道,懂嗎?寶寶,粑粑不會害你,誰問你,你都要說不知道!”
程雙一怔,她微微蹙眉,一針見血,“斧粑粑,基地內部有奸細?”
大老斧本來不想讓復雜殘酷的事情,影響它寶寶的心情,可它年歲已大傷勢久不愈,司虎又不成氣候,若是沒有領頭虎,隱藏在南聯盟之下的南峽谷早晚分崩離析。
雖然現在不明顯,那是因為它還活著,不管是犬族、熊貓族,還是在外打掩護的蛇族、袋鼠族,都是承過粉丸的情,才保留了自己部族的一線生機,而粉丸是以它的名義散出去的。
大老斧不是想貪圖名利,它是不愿意暴露程雙的存在。
動物們爭權奪利起來,只會越發(fā)的殘忍。
它的寶寶從方方面面都跟人寵不一樣,但也絕不可能抗得過與整個世界為敵。
據它所知,冷血動物至今仍然掌握著基因病毒的制造方法,所以它能在目前形勢中占有有利的地位,連數量最龐大的雜食動物都要甘拜下風。
而粉丸,絕對是基因病毒的突破口,若失去基因病毒的威脅,格局將再次產生劇烈的變動。至少雜食動物不可能繼續(xù)忍受被冷血動物一而再的逼退,獸人們也會為了恢復實力而瘋狂。
一旦有動物知道,粉丸出自于程雙,她必會陷入無限的危險中。
這絕不是大老斧想要的。
說它自私也好,冷酷也罷,自它出生,世界沒有善待它,它所有的歡樂和對生活的向往,全部是因為它的寶寶而復蘇,又憑什么,讓它的寶寶承受不屬于她的麻煩和爭斗呢!
待凌虎帶隊回來,它的眸光閃了閃,心下微沉,只見首領鬢角的白發(fā)似乎又多了幾根,卻精神飽滿,恍若一絲遺憾都沒有了。
它正笑吟吟的直立行走,就是為了能夠將小人寵抱在懷里。
要知道自首領重傷,幾十年來它一直都保持著動物行走姿態(tài),這讓很多后加入的動物,誤以為首領討厭模仿人類的行為方式,所以也克制著自己,放棄了釋放前肢,除奔跑外也用原始形態(tài)活動工作。
這個誤會導致想要投靠南聯盟的獸人們,都被安排在了外圍,沒有一個能深入峽谷基地的。
大老斧建立了南峽谷,自認做到了所有能做到的,它對得起司虎爸爸的幾飯之恩,也對得起狐貍、蛇茨兄妹和袋鼠的友情。
南峽谷幾乎等于曾經的南社區(qū),沿途中,它又收編保護了不少殘存的種族,無愧于心。
所以它分權下去,后續(xù)陸陸續(xù)續(xù)投靠的動物和獸人如何安排,它并沒有插手,只在光腦徹底停止運營前,給虎族行使了第一個命令,帶回光腦的前端設備,保證信號能夠通暢傳輸。
當然,也是這個命令,讓大老斧得知,原來南峽谷的動物們依然將它視為首領,對它的命令毫不質疑,所以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