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又問:“那我們是否也可以按照這個方子的思路去治乙腦?”
眾人又看向了蒲老。
連部長都看了過來,怎么治才是最關(guān)鍵的。現(xiàn)在乙腦已經(jīng)有蔓延之勢了,而且重癥和致死率都很高,一定要控制住才行。
蒲老卻搖頭:“不得行。”
眾人都是一怔。
秦組長也露出了意外之色:“不能用嗎?”
蒲老道:“還是那句話我們一定要拋棄掉乙腦這個醫(yī)學名詞,這個病可以包含很多中醫(yī)的證。”
“我們治療乙腦絕對不可以按照一法一方去治,一定要辨證論治,每一個病人的證到底是什么,我們就要按照那個方向去治!”
秦組長和何部長都皺起了眉。
其他大夫相互看了看。
何部長有些擔憂地說道:“如果沒有確定的治療方案,恐怕很難操作下去啊,并不是所有的大夫都有您這份功力啊!”
“而且現(xiàn)在的病人越來越多,醫(yī)生,尤其有高水平的醫(yī)生是不夠的。我們把專家組這些大夫全撒下去,每個人也管不了幾個!”
“若是不能為治乙腦立法,這個疾病肯定還是難以控制的。至少治療后果我們無法保證,病人也只能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見名醫(yī)!”
其他人也鄭重地點頭。
秦組長皺眉對蒲老:“蒲大夫,您能根據(jù)辨證的不同給出相應(yīng)的治療方案嗎?我們要的是為治乙腦而立法!”
其他人也都很期待地看著蒲老。
蒲老也不負眾望地點點頭:“有!”
眾人皆大喜。
何部長催促道:“蒲大夫,快說說!”
蒲老:“首先石家莊按照溫病學去治乙腦,這個思路肯定是沒得錯的,我也是按照這么來的。這個病很類似于我們中醫(yī)的暑病,但我們治暑病不能按照一法一方去治,治乙腦更是不能如此。”
“一定要根據(jù)病人的情況,病邪的特點,病情的輕重,寒熱溫涼等情況的不同,隨證而治。為此,我根據(jù)我得到資料和相關(guān)醫(yī)學經(jīng)驗,一共立了八法去治這次乙腦之疫。”
“有辛涼透邪法,有逐穢通里法,有清熱解毒法,有開竅豁痰法,有鎮(zhèn)肝息風法,有通陽利濕法,有生津益胃法,有清燥養(yǎng)陰法。”
“這只是初步的治療方案,細節(jié)我們還需要討論。然后具體使用之后,我們還要在治療病人身上逐步完善起來!”
眾人也聽得一喜。
何部長和秦組長也趕緊看了過來。
蒲老露出笑容,朝后面一揮手,大聲道:“把我們整理的資料拿過來!”
許陽和高華信在后面早就聽得興奮不已了!
一聽這聲招呼,許陽立刻提起自己放在地上的背包。但他剛拎起來,卻見高華信已經(jīng)拎著包上去了。
許陽頓時愣了一下,然后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包。
高華信小伙子則是激動上頭,再加上一晚上沒睡,現(xiàn)在又是興奮又是迷糊。他一聽招呼,立馬就沖上前了。
所有領(lǐng)導和專家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高華信。
蒲老也含笑鼓勵點頭!
高華信露出了大大的笑臉,然后伸手一掀背包。
嘩……
雞蛋滾了滿桌。
書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