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許陽萬眾矚目。
大家對許陽的興趣遠遠超過對這些領(lǐng)導無聊發(fā)言的興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許陽。前面因為位置關(guān)系,好些人是都沒看見許陽的模樣的,等現(xiàn)在看真切了,他們都是咋舌不已。
果然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年輕,而且年輕的有些過分,很嫩啊,看起來比他們都要年輕,而且……而且長得還那么英俊……
只不過在醫(yī)生這個行當,長得帥并沒有什么卵用……額,好像也不全是,至少現(xiàn)場不少女中醫(yī),對許陽的敵意一下子減輕不少了。
只是其貌不揚的男中醫(yī)們就更膩歪了,他們心中齊齊冒出來一個相同的念頭:“呵呵……中看不中用。”
許陽慢慢邁步走上臺前,在發(fā)言席上站好,目光看向全場的青年中醫(yī)。
場下也是竊竊私語,都在議論。
好些人把審視的目光看向了許陽,他們都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路,到底有幾斤幾兩。
主席臺上的諸位領(lǐng)導見下面有些亂糟糟的,他們立刻把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悅。
也有幾個領(lǐng)導在看許陽,見許陽處變不驚,他們也微微頷首,露出贊賞之色。
臺下依舊有些亂糟糟。
發(fā)言臺上的許陽卻依舊神色淡然,穩(wěn)如老狗,他不發(fā)一言,只是非常冷靜地看著現(xiàn)場眾人。這份沉穩(wěn)的氣度,就讓人不敢小覷了。
慢慢地,場內(nèi)也安靜下來了。
場下好幾道目光此時也都帶上了些許贊賞,別看這個醫(yī)生年輕,單這份沉穩(wěn),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換做別人,不是慌了,就是亂了,或者干脆匆忙對著自己的稿子念了起來。
而這個許陽醫(yī)生卻從站上去到現(xiàn)在,始終淡然地看著眾人,一言不發(fā)地承受所有人都議論和審視,這份壓力可不小。
連主席臺上的領(lǐng)導也都齊齊看向許陽,這一刻,他們對許陽的印象又好上了幾分。
“看吧,我沒說錯吧,這小子有點意思吧?”劉何君對著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如此說道。
旁邊那人望著許陽,目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他說道:“是還有點意思,也算是個有趣的年輕人。”
劉何君問道:“哎,那哥幾個可都說想要掂量掂量這個許陽,你怎么說?”
那人只是微微搖頭,笑上一笑。
劉何君擠兌道:“孫子易,我們家老爺子可說你是我們這一輩兒里面最有希望成為大國手的中醫(yī),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輸那些省級專家,你可別是怕了這個許陽了?”
孫子易完全不上劉何君的當,他只是淡淡地笑著道:“只是覺得沒有太大意思罷了,掂他斤兩,有你們就夠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我可沒興趣,還不如想想他待會兒會怎么說。”
劉何君撇撇嘴道:“還能說什么,無非是感謝領(lǐng)導,感謝醫(yī)院,感謝組織,感謝同事,感謝他爸他媽唄……”
孫子易搖搖頭,道:“不見得。”
“哦?”劉何君有些訝異。
孫子易望著許陽,他道:“這個人骨子里面是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旱模运酉聛砜隙〞卣f流感辨證的全過程,還有他起到的作用,他的措辭,不會那么含蓄的。”
劉何君再度看向許陽,眉頭微皺,難道許陽真的會非常直接地把功勞都攔在自己身上嗎?
孫子易顯得自信滿滿。
……
場內(nèi),逐漸安靜下來。
許陽的無聲勝有聲,的確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讓眾人都想聽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直到現(xiàn)場徹底安靜了,許陽嘴角才露出了一絲笑,他用手指輕輕敲了敲話筒,音響里頓時發(fā)出了砰砰聲。
許陽把自己的嘴巴靠近了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