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其他人紛紛愕然看著劉宣伯。
他們老大還真讓這小子進去啊?
孫子易并沒有露出多少意外,既然他師爺想讓許陽拜劉宣伯為師,那肯定是提前跟劉宣伯溝通過的,劉宣伯肯定也是很了解許陽的本事的。
“好,多謝。”許陽直接道謝了。
他們老大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都沒話講了,只能是讓許陽進去了。
只是這樣一來,郭少華也不肯走了,他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呢。
那幾位倒是也有看到郭少華的,只是他們一時摸不到他們老大的想法,所以也就沒讓郭少華離開了。
孫子易上前打開了病房的房門。
許陽入內,問:“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孫子易回:“其實我還納悶呢,就昨天晚上我還去跟師爺告別呢,然后扶他回去睡覺,本來都出書房,可他突然又說什么不對,又要往回趕,然后一不小心腳絆在門檻上了。”
許陽扭頭看他:“摔倒了?”
孫子易道:“沒呢,我跟小五就在身邊了,然后拉住了,沒摔在地上。”
許陽問:“那怎么今天突然就這樣了?”
孫子易回:“我上哪兒知道去啊,那摔了一跤之后,我師爺就去照片墻那兒,拿下了就你之前問過的那張合影,就一直在說不對啊,就跟魔怔了似的。”
“再然后,我們問了幾聲之后,我師爺才慢慢那個過來,再后來他好像也沒想明白。我們勸他去睡覺,他也就去了,然后今天早上小五見我師爺一直沒起床,就去喊他。”
“才發現他這樣了,突然就近乎昏迷地躺在床上了,小五嚇了一跳,就趕緊給送到醫院了,其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許陽聞言皺眉,然后走上前去。
孫子易說道:“其實幾天前我師爺身體就有些不太利索,稍感不適,我也是聽小五說的,但是師爺說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年紀大了,筋骨不能而已。”
許陽微微頷首,然后蹲在了高華信的床邊。
后面一群名醫在看著,郭少華倒是也沒敢上前,只敢遠遠看著,只是眼神多是懷疑和不信。
許陽緩緩吐出一口氣,迅速調整心緒,然后才用冷靜的目光看高華信。此刻高華信氣息微弱,面色灰滯,頭上大汗出。
許陽上手摸了摸他的手腳,此刻高華信手冷過肘,足冷過膝。許陽頓時皺眉,四肢厥逆這么嚴重了嗎?大汗淋漓,四肢厥逆過肘過膝,這是亡陽欲脫的證據啊。
許陽在觀察高華信,高華信的神志倒也沒有完全昏迷,而是似睡似醒,似清似蒙,嘴里也一直碎碎念著什么,只是根本聽不清。
許陽微微頷首,很可能就是亡陽欲脫了,生死頃刻,繼續大劑附子回陽救逆了。
許陽再看高華信嘴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正欲掰開。剛一用力,卻發現紋絲不動,再用力,依舊不動。
許陽此時才發現高華信牙關緊閉。
“牙關緊閉?怎么會牙關緊閉呢?”許陽頓時一怔。
外面其他人也相互看了看。
郭少華則挑了挑眉,這小子怎么在這個點兒上糾結住了?
許陽眉頭皺緊了,緊忙到床后端,掀開被子,脫下高老的襪子,直接在高老的腳上診斷趺陽、太溪和太沖三脈。
竇天德看的疑惑不已,忍不住問他郭少華:“師父,他怎么不診寸口脈啊?”
郭少華也看的一臉懵,他說:“我還納悶呢。”
稍頃之后,許陽診完了這三脈,他臉上疑惑之色更甚了。
許陽搖搖頭,然后站起來對孫子易道:“我要一根毫針。”
孫子易卻問:“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