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涼水不停地潑在臉上,現在還并沒有出冬,天氣還是很冷,涼水觸碰臉部,一股股涼意直往腦袋里面鉆。
許陽在鏡子面前大口喘著粗氣,臉上的水珠一滴滴滾落下來。
許陽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色顯得狼狽,眼中的神色也非常復雜。
許陽有些疲累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中多了不少血絲。
“唉……”許陽長長地嘆了一聲,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珠,看著鏡子里面的鏡子,已經剛才受冷,所以現在肌膚已經開始應激泛紅散熱了。
許陽努力地咧開嘴,想露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可是很用力了,卻還是笑的很假,很難看。
許陽又把笑容收了回來,眉頭鎖著。
鏡子中的許陽全給人一種憂郁的感覺。
許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嘴里輕聲喃喃道:“你既然可以屏蔽他們的記憶,為什么不能屏蔽我的?”
“為什么!”許陽一拳頭砸在了墻上。
只是沒有應答。
許陽閉上了眼睛,只能看見一行字“系統正在升級……”
&n,一遇事就要升級。
……
許陽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微笑,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很明顯地看見他眼角的肌肉并沒有收縮,這是非常典型的假笑。
許陽走入了病房。
眾人都在,郭少華和竇天德師徒也沒離開。
許陽走了進來,眾人都迎了過來。
孫子易過來說道:“高老想見你。”
許陽點點頭,然后微微低著頭,跟著孫子易往前走。
在路過郭少華師徒的時候,郭少華本來想說點什么的,但是許陽低著頭也沒理會他,直接從他身邊過去了。
郭少華一時間也把話給咽下去了。
許陽跟著孫子易進了病房,房間里高老的幾個徒弟都在,高老此刻神志也清醒了,他靠在床頭,在跟旁邊人說著話。
許陽進來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房間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高老也看著許陽,對其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說:“來,過來坐。”
劉宣伯給許陽讓出個座位來。
許陽有些躊躇。
高老卻說:“過來坐,聽他們說,是你救了我,這次可多虧你了啊。”
許陽微嘆一聲,走過去坐好,有些沉默,也沒有說什么。
高老的幾個徒弟也都看著許陽,神色也多了許多敬意和感激。同時心中也在贊賞,看看人家這氣度,做了這么一件大事,還如此寵辱不驚,心性和氣度都極為難得啊。
就連劉宣伯也笑著道:“師父,這次可真多虧許陽了。嗨,您也真是,六陰脈的事情怎么不跟我們說呢?害的我們差點誤診,不過還好您跟許陽說了。”
許陽抬頭看一眼高華信。
高華信臉上帶著笑容,他微微搖頭:“就算不知道六陰脈,單見牙關緊閉,心中自然也要生出懷疑。須知前人教導,獨處藏奸啊,往往有那一二處不尋常的,才是最關鍵所在。”
其他人紛紛點頭。
高華信也說:“越是治療急癥,越是不能慌,就這一點啊,許陽做的極好。你們呀,在危急重癥的治療和搶救上,也可以多跟許陽交流交流。”
其他人有些吃驚的看著許陽,同時也有些汗顏。
孫子易聽到自己師爺這樣表揚許陽,他也不禁咋舌起來。
病房的門沒關,外面小客廳的郭少華師徒是能很清晰地聽見里面的對話的,聽到了這里,兩人也呆了一呆。
竇天德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師父,我沒聽錯吧,高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