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又磨嘰了好久。
許陽和老農都是學術狂人,許陽是一討論中醫就廢寢忘食的人,這位老農自然也是,不然也不能成為野人專家了。
所以許陽一見老農給他提出來的各種意見,他哪里還顧得上問人家到底是什么急事,就顧著跟人家聊學術問題了。
老農也是,莫名其妙就來勁了。
房間里面就杜月明一個人覺得他們很不對勁,但他看見老農聊得挺起勁的,也沒說他的急事,杜月明也就不多問了。
他默默地拿出手機,給老農定了一間房,然后又去預定今晚上要吃飯的地方。
他知道老農不喜歡鋪張浪費,也不喜歡搞什么排場,所以他就定了醫院旁邊的一家普通檔次的飯店。
都是熟人,杜月明以前也老在這里吃,也常請人去這里吃飯。他也有老板的微信,所以讓老板給他留個小包間。
一直到天都黑了,兩人才聊的差不多。
老農一看外面又急了:“怎么又這么晚了?哎呀,完了完了,這回是真趕不上了!你們倆,坑我呀!”
聊完了,許陽的神智也清醒了,他問:“您到底有什么事兒啊?”
“你……”老農頓時為之氣結:“你還好意思問?”
許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扭頭看杜月明。
杜月明就更冤枉了,剛剛就這倆人聊的起勁,他在旁邊可一句話都沒說呢。許陽都不知道,他哪里知道。
老農就知道著急,也不說到底是啥事情。
杜月明就只能道:“老師,您看這樣好不好?現在都這么晚了,去哪都不是很方便了,您要是不著急一定要在今晚辦好,您就在我們這邊先住下來。”
“我已經給您開好房間了,晚飯呢,我也準備好了,就在我們醫院旁邊的一個普通飯店,味道不錯,價錢實惠,您先吃一口。”
“明天呢,如果您真有急事要離開,我送您去車站,好不好?當然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您盡管開口,我們肯定不遺余力,絕不推脫。”
老農怔怔地看了杜月明,然后忽的又扭頭看許陽,他問:“前面那個闌尾炎合并彌漫性腹膜炎的病人怎么樣了?”
許陽也沒想到老農怎么突然問了這么一句:“我還沒過去看,也不太清楚,但住院那邊有醫生盯著的,要是病情有了轉變,他們會跟我說的。”
老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蹙了蹙眉,微微嘆一聲,然后說:“行吧,那我就先在這邊住下吧,那個……你把這些資料給我,我等下帶回去看。”
杜月明立刻開心道:“好好好,我來我來,我來幫您裝好,我找個文件袋子,再找個可以提的袋子。”
杜月明趕緊給人家裝好了,然后說:“老師,您也餓了吧?我帶您去吃飯吧。”
老農點點頭,黝黑的臉上也沒多余的表情,蹙著的眉頭也不曾松開,就淡淡地說道:“AA制。”
杜月明愣了一下,然后也沒拗著來,就點頭:“行,您說了算。”
三人這就去旁邊店里吃飯了。
這對許陽來說,可是難得啊,之前交際花曹德華吹噓的可是全問縣中醫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請許陽吃過飯。劉景寧倒是也請過,但許陽一口沒吃就走了。
所以為什么曹德華這么能混,他覺得跟這頓飯是分不開的。
杜月明別看跟許陽走的挺近,但他也沒私底下也沒正經跟許陽吃過,不是吃食堂就是外面吃快餐。就連上次明心分院成立,那么多領導都來了呢。
許陽也只是露了個面,然后就帶著高老回去了,因為高老說他不太舒服,不適合吃酒席了,所以也沒人攔許陽,許陽也找了個極好的借口。
但從這件事情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