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又回去了。
許陽正準備上前,卻被老農拉住了,他小聲地問:“你是準備開始治了嗎?還是……有什么懷疑?”
許陽慢慢搓著自己的手指,說:“我……先診診就知道了。”
“好吧。”老農應了一聲。
許陽走了過去,那一家人重新坐下了,只是臉色并不好看,都不想搭理岳山和老農學生了。
病人兒子也在打量走過來的許陽,因為他也搞不懂許陽干嘛要給他老爸診脈,而且岳山他們居然還同意了這個年輕人的話,感覺對他很尊敬的樣子。
病人兒子看著許陽這既年輕又帥氣的臉龐,不得其解,同時內心又有些不服氣,就問:“哎,你什么人啊?給我爸爸診脈,是為得什么啊?”
許陽說:“診斷一下病情的嚴重程度,好商量賠償方案。”
病人兒子一聽樂了:“切,靠你這幾根手指能診斷什么嚴重程度,我都問過律師了,那得去專門的鑒定機構,然后去三甲醫院檢驗化驗。”
許陽卻是淡淡地笑了笑:“我這三根手指,可比去醫院省事兒和省錢,不信你試試?”
“切。”病人兒子又不屑地嗤笑一聲,還翻了個白眼。
許陽好笑地問:“我又不收你的錢,還是說你不敢試?”
病人兒子一聽來氣了:“我有不敢的,你們這一套都是騙人的玩意兒。來,你試,我看你能說出個什么來。”
病人兒子伸出了手。
許陽也不以為意,就坐到了一旁,扣上對方寸關尺三部,認真地診斷起來。
房內的幾人都面面相覷,都搞不懂許陽在干什么,怎么突然還給人家兒子診斷上了。
岳山和老農學生也看向了老農,老農還一臉懵逼了,正看杜月明。
杜月明一扭頭就看見了這么多年瞪得跟牛一樣大的眼睛,他微微一怔,然后緊了緊眉頭,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
其他人就更不解了,紛紛看著許陽。
而搭上了病人兒子脈的許陽,閉上眼睛,慢慢地呼吸著,如果仔細地分辨許陽的呼吸節奏,就能發現他的每一次呼和每一次吸都是一樣的頻率和一樣的速度。
他進入了一個有這恒定頻率和節奏中了。
跟病人兒子那吊兒郎當,不以為然的樣子相比。許陽卻是沉凝多了,若是仔細盯著許陽看,就會發現他就如同一座高山,看似巋然不動,但是內部卻是深植大地,在感受大地的律動。
許陽腦海中已經澄清了所有的東西,只余下人體經脈巡行圖,他的每一次呼吸,人體經脈就會往前巡行幾寸,以此來探查全身的情況。
許陽曾經在系統里跟著梁老學習梁氏脈診法,在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入門的水平了。蘇醒之后,他用脈診判斷了倔老頭那連現代儀器都沒提前查出來的異位闌尾炎,技驚四座!
后來又跟師數十載,實際上,他運用梁氏脈診法,已經好幾十年了,雖然沒有再進入系統跟梁老學習。
但是在具體的行醫過程中,其實每一次都是錘煉,每一天都是在練習,幾十年下來,許陽的梁氏脈診法,絕對不是剛入門的境界。
至于現在許陽的診脈水平到底有多高,許陽自己也不太清楚,因為大部分情況而不需要他全力施為。
“哎!我說你好了沒有啊?”病人見許陽搭上了他的脈,半天沒動靜,他玩手機都玩的不耐煩了。
許陽睜開了眼睛:“沒好,但也差不多了。”
“嗤。”病人兒子搖搖頭,又問:“你倒是說說,你都瞧出什么來了?”
許陽伸手戳了喜病人兒子的小肚子,道:“你這里少了一塊東西。”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病人兒子嚇一跳:“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