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許醫生。”杜月明還跟許陽打招呼呢。
許陽則是膩歪地看著杜月明:“杜院長,你可別告訴我,你一晚上沒睡啊?”
杜月明打了一個無力的哈欠,然后說:“也不是,天快亮的時候,還是瞇了一會兒的。”
許陽笑著道:“至于嗎?咱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再嚇人再危急的情況,我們都遇見過啊。”
杜月明搖搖頭:“不一樣的,以前你治的雖然嚇人,但至少是有先例的,我們也安心一點。這個可不一樣,尤其是之前有判決過,40g半夏賠了五百萬呢。”
&n生半夏,不是故意給我找刺激嘛。到時候,萬一訴諸法庭,估計會比較麻煩。”
許陽勸道:“行啦,都已經開下去了,就別瞎想了。我治病,只求對證用藥,不管其他的。”
杜月明也沒話說了,他早就知道許陽就是這么一個人。
許陽又問:“那個病人怎么樣了?你沒打電話過去問嗎?”
杜月明皺眉說道:“我倒是想打個電話問一下的,但想來想去,還是自己過來看看吧。”
許陽取笑道:“你倒是挺有等待揭曉大獎的期待感。”
杜月明沒好氣說:“都這時候了,就別開玩笑了,趕緊去看看吧。”
“行。”
許陽就跟著杜月明往住院那邊走,到那邊找了張華,張華還在啃包子呢,見領導來了,趕緊慌忙地把包子放下。
“杜院長,許老師。”小年輕張華慌忙地站起來,有些拘束。
許陽則說:“沒事,不用站起來,你吃你的。”
“哦。”張華這小愣貨,答應了一聲,還真打算繼續吃。
杜月明則是沒好氣地說:“吃什么吃,都幾點了。正事兒管了沒有啊,那個……七床的病人怎么樣了?”
張華剛提起來的包子又放下了:“吃包子呢。”
杜月明一聽來氣了:“我說你這個小同志,這兩秒鐘不吃,你要餓死啊?工作重要,還是你吃飯重要啊?我問你病人怎么樣,你居然還給我想著吃包子!”
張華慌忙解釋:“不是不是,不是我吃包子,是他在吃包子。”
杜月明失眠一整夜,脾氣也暴躁了:“誰呀,誰現在還在吃包子啊?有沒有點時間觀念和紀律觀念的?”
小伙子嚇得臉都有點白:“不是不是,我是說那個病人在吃包子,不是我,也不是別人。”
杜月明又大聲問:“哪個病人啊?”
許陽則皺眉沉吟,問:“是七床那個病人。”
張華立刻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七床?”杜月明腦袋頓時懵了一下子,他不敢相信地問:“哪個七床?”
張華道:“就那個尿毒癥垂危送來的病人啊。”
杜月明驚道:“他不是快死了嗎?現在都能吃飯了?”
張華趕緊點頭,然后扭頭就看見許陽出去了,杜月明也趕緊追了出去。
病房就在旁邊,兩人幾步路就到了。到了就發現病人正靠在床頭慢慢地吃著早飯呢,他老婆和兒子就在旁邊伺候著。
見許陽和杜月明過來了,病人兒子趕緊過來,說:“許醫生,您快給我爸看看怎么樣了?”
不說許陽了,杜月明直接露出了驚奇無比的表情,還真給活了!
許陽只是淡淡地微笑一下,然后上前診斷了。
張華從外面鉆進來,包子自然是來不及吃完了,他說:“院長,許老師,昨天那個方子開了之后,我就是按照您的囑咐來的。”
“三個小時一次,三次服用完。然后每次服用三分之一克的麝香。服藥之后,先后瀉下惡臭大便三次,然后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