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事了,大家過去接著開會。
下午時分,散會之時,醫院電話來報,病人疼痛大為緩解,已經停用杜冷丁。
許陽和丁師姐在大家的震驚之余,快速趕往了醫院。
“這么快?”南老也輕聲嘀咕。
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郝裝逼老同志微微頷首,評價道:“看來這個針灸師的針灸技術很高明?!?
其他人也都點頭認可。
都是業內的頂級專家,他們哪里看不通這里面的門道。
許陽到現在為止只用了開道散這一味方子,這是開梗阻的。
而導致他疼痛的是前后的病灶,在中醫上來說,這是濕痰死血,阻滯經絡,不通則痛,現在這個針灸師疏通了淤堵,自然疼痛就會大減了。
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執行卻是千難萬難,畢竟病人已經一身大內盡去,接近油盡燈枯了。
郝裝逼突然問:“哎,這個針灸師到從接診到現在用了多久?”
劉宣伯淡淡道:“不過一晝夜爾!”
旁邊人頓時安靜了一下。
郝裝逼也嘆了一聲,說道:“后生可畏啊?!?
南老的臉色稍稍有些不自然,因為他想起了之前丁師姐要挑戰他的事情,他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么猛!
郝裝逼看看南老,他的輩分比南老高,說話也不用顧忌,就道:“現在知道人家厲害了吧?明心分院的專家啊,還都是很有水平的?!?
南老小聲嘀咕道:“那也是那個女針灸師厲害,許陽又沒展現出什么東西?!?
郝裝逼道:“嘿,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你呀,有空多看看許陽的醫案吧。”
南老撇撇嘴。
郝裝逼目露回憶,說:“看到這兩個年輕人,我就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啊,他們還是有我當年幾分模樣的。”
劉宣伯側過臉去,根本沒耳朵聽。
徐原走過來問:“那這樣的話,那個癌癥病人的病情是不是能控制住了?”
聽到這話,旁邊這些專家都笑了。
郝裝逼對徐原還是挺有好感,就跟他解釋道:“小子誒,這才哪兒到哪,萬丈高樓才是第一步啊?!?
“癌癥晚期,油盡燈枯。這可不是別的急病到了垂危時分啊,真是急癥垂危,救回來,活下來和康復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小子,記住了。慢性病永遠比急性病難治,癌癥也是如此,他的一身根本都要被耗光了,而且還在急劇消耗中?!?
“這個病,基本上屬于藥石難治的?,F在緊緊只是稍稍緩解了他的痛苦而已,離控制病人,還差的太遠,比這里去北京還遠?!?
“而這趟破路是越來越破的,最大的可能啊,是還遠沒開到北京,車子就翻在半道上咯。”
其他專家紛紛點頭。
劉宣伯也是皺著眉頭。
郝老的分析是非常精準的,這也是當時那么多專家到了現場,也只給出了一個盡量降低化療副作用的預期,因為這個病真的搞不定啊。
“?。俊毙煸樢豢濉?
郝裝逼點他:“小子,你還有的是學呢。”
徐原順桿爬:“那我能跟您學嗎?”
郝裝逼:“呵呵?!?
……
許陽和丁師姐到了醫院。
病人的妻子和女兒就特別激動,他們作為天天在病床前照顧病人的身邊人,太知道他的痛苦了。
背部的刺痛是整日整夜不休的,不打杜冷丁,根本就撐不過去。而現在經過一天的治療,他居然可以不用打杜冷丁了,而且病人感覺自己的胸背從來沒有這么松快過。
病人的妻子和女兒都非常希冀地看著許陽和丁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