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夫一聽這話,先是一愕,然后就有些掉臉了:“你這話說的,是在挑釁我,還是挑戰我?”
許陽搖搖頭:“那倒沒有,只是你不相信,那我也只能跟你展示一下?!?
孔大夫看向了劉宣伯,劉宣伯也只能對孔大夫攤了攤手,他對許陽也沒轍。
孔大夫皺著眉,從鼻中出了重重的氣。許陽說的這話,確實有點挑釁的樣子,但是劉宣伯就在旁邊,他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只是皺著眉頭,說:“那隨你吧。”
許陽頷首,想了一想,說:“李老這一脈,可以說是古中醫學派,是古中醫的理論作為基礎的。學宗傷寒,師法仲景。”
“尤其以敢治能治危急重癥著稱,李師尤崇彭子益的圓運動的古中醫學,治病講究勢大力宏,在短時間內有效的控制病勢傳變。”
孔大夫微微頷首,說:“我們的研究所現在招收學徒,有些是鄉村醫生,有些是剛畢業的學生,不管基礎如何,我最先要求他們讀的兩本書?!?
“一本是李師寫的治療危急重癥經驗專輯,另外一本就是彭子的圓運動的古中醫學,只有先熟讀這兩本書,才有了初步資格。”
孔大夫也沒過多點評什么。
因為李老這一生只出過一本醫案專輯,其他的書都是他的弟子出的,或者一些媒體人。剩下的一本就是他作序和校對的《圓運動的古中醫學》。
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許陽知道也不足為奇。
孔大夫感慨一聲:“尤其是彭子的圓運動,李師真是推崇備至。甚至將彭子益尊為彭子,認為其是自醫圣之后的第二位圣人?!?
“聽李師說,還好當年靈石大拆遷,要不是搬家啊,彭子的手稿還真找不到了,那得多可惜啊……”
許陽的眼神也慢慢變得感慨起來,當初在動蕩的那十年間,山西有位老中醫在被抓走之前,把彭子益的書稿托付給李老,說這是中醫復興的契機,讓他一定要藏好,千萬不能被那群無法無天的小子給燒毀了。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時候,李老都來不及多看兩眼,就趕緊讓妻子藏好了。再后,李老就二次入獄了。李家也遭逢大難,家里斷了口糧,李老母親也患癌了,再還有誰管得了那份手稿啊。
等李老出獄,就怎么也找不到了。一直到90年代,靈石大改造,搬家拆房子了,才發現當年那份手稿,這才讓這份著作重現天日。
許陽記得,那一日,他曾親見那個包著嬰兒布的書稿被挖出。再后,李老就全國到處搜集全稿了,最后才整理出版。
想到這里,許陽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孔大夫看向許陽,問:“許醫生,你有沒有聽你的師父提過這件事啊?”
劉宣伯和劉明達都看向了許陽,這又是孔大夫的又一次試探。
許陽回答:“倒是沒提過?!?
許陽心里默默補了一句,提是沒提,因為他是親眼見的!
“哦……呵呵……”孔大夫不置可否,然后說:“那許醫生,打算怎么展示一下?我倒是早就聽說許醫生擅長診治危急重癥,今天也是如此嗎?”
許陽想了一想,說:“今天倒是沒有危急重癥的病人,所以也沒這個機會,不過我可以給你一份我的病案,請孔大夫指點?!?
“也可以。”孔大夫點點頭。
許陽也微微一笑,正準備跟劉明達聊聊,卻見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小受氣包張華闖了進來。
劉宣伯沒好氣地問:“干什么?”
張華匆忙回答:“許老師,急診那邊請您過去?!?
“馬上?!痹S陽站起來就往外跑,都來不及跟這邊幾人交代一下。
這幾人都是一愣。
“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