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士看向許陽:“沒錯,這次的要求,就是要讓中醫盡早介入治療,你接著說。”
許陽繼續往下說:“在臨床中,病人的輕重程度也是不一樣的。除了重癥危重癥的以外,也還有一些輕微型的和正在觀察型的。”
“所以我覺得可以按照醫學觀察期和臨床治療期兩個階段來進行區分,在臨床治療階段,我目前的建議還是以方劑為主,根據病情不同進行區分。”
“但是觀察期,可以用成藥。我總結了以下幾個,在觀察期內,表現為乏力伴隨著胃腸不適的,推薦服用藿香正氣膠囊(丸、水、口服液)。”
“表現為乏力伴發熱的,推薦可以選用金花清感顆粒、連花清瘟膠囊、疏風解毒膠囊,防風通圣丸。”
見許陽直接給出了成藥方案,大家都有些訝異。
劉宣伯微笑地點點頭:“許陽,解釋一下。”
許陽誠懇地說:“其實我平時用的成藥很少,一般都是開的湯劑,很少幾次用了八味丸之類的,所以一下子還真沒想起來,還是昨晚我愛人提醒的我。”
劉宣伯首先打斷:“等會兒,張可啊?”
許陽點頭:“對啊。”
劉宣伯一臉奇怪地說:“我天爺,這學渣還能提醒到你了?”
其他人都看這倆人。
許陽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劉宣伯不無感慨地說:“還真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啊。”
許陽臉上的尷尬的之色更重了,這話要是被張可這個母老虎聽見,估計要跟劉宣伯沒完了。
許陽清了清嗓子,把話題掰回來:“之前了解不多啊,現在重新看,才發現我們中醫治感冒的成藥,還是挺多的。”
“這幾個都還比較符合我們的治療的方案的,我們上一版把證型分成了4個,濕邪郁肺,邪熱壅肺,邪毒閉肺,內閉外脫。”
“在前面兩個階段的處方,是麻杏苡甘湯,升降散等除濕、宣肺、解表,后面的邪熱壅肺,用的是麻杏石甘湯和銀翹散。”
“我們看成藥,金花清感膠囊和連花清瘟膠囊,其實都是化用了麻杏石甘湯和銀翹散的方子之后,才做成的中成藥。”
“其實跟我們開的處方是比較吻合的,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救治,我們已經對這類疾病的病人病情特征比較了解了。”
“在初期階段,尤其是醫學觀察期,我覺得用這樣的成藥來進行治療是可喲的。哪怕不是新肺炎,普通的流感或者感冒,這些藥在對證的情況下效果也是很好的。”
“比如在甲流的時候,金花清感的研究成果也不會比奧司他韋弱。退熱快,副作用小,臨床是可靠的。”
“在這個期間,我非常驚訝地發現了另外一個藥,就是這個連花清瘟膠囊。”
許陽的神色中隱隱有些興奮,他說:“這個藥的配伍很不錯,而且很契合我們這次疫情的病情特征。”
“連花清瘟也是化裁了麻杏石甘湯和銀翹散,也是以這兩個方子為主方進行加減成藥的。”
“看起來好像跟金花清感差不多,但是連花清瘟的配伍卻是不一樣。這個藥以清瘟解毒,宣泄肺熱為治療原則的。”
“你看它的配伍中,還加入了大黃。我們在治療過程中,發現在治療的過程中,病人往往也會出現排便困難。”
“比如一些的普通型,甚至是一些重型的患者,都出現了高熱不退,腹脹便秘,我們在治療的時候,出的方案也是通腑瀉熱。”
“肺與大腸互為表里,瀉大腸之熱,來達到瀉肺熱的目的,而這個連花清瘟就已經顧慮到了這一點了。”
“連花清瘟方含銀翹散與麻杏石甘湯,連翹,薄荷,麻黃,外疏衛表,佐貫眾,板藍根助銀花,連翹清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