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覺得自己確實幸運,在家里被魔修滅門的時候,能夠有造化遇上凌虛真人,從而有機(jī)會拜入紫霄宗。
但是姬不夢哪里需要羨慕她。
“我與姬公子也并無區(qū)別。姬公子不必羨慕我。”茯苓道。
“你說我和你并無區(qū)別,那茯苓姑娘你能帶我離開這座城嗎?我想出去看看。”
茯苓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姬不夢帶出畫卷,沒試過哪里知道能不能。
但是姬不夢只是存在在畫里的人,這一點她是能確定的,這樣的姬不夢離開了畫真的還能存在嗎?
原來系統(tǒng)剛附到她身上時,看她便是如此。
“我不知道能不能,但是等我在這畫卷里找到了想找的人,就帶姬公子出去試試。”茯苓給了姬不夢一個承諾。
“好,茯苓姑娘答應(yīng)了我的,不可失約。”聽到這里,姬不夢看起來才開心了一些。
但是即便她愿意帶他出去,到時候等著他的卻有可能是更糟糕的結(jié)果。
在她將他從畫里拽出去時,姬不夢或許就消失了,無論是在畫外還是畫里,他都不復(fù)存在。
與姬不夢在湖邊分別后,茯苓走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路上她久違地主動與系統(tǒng)說起了話。
“姬不夢和我像不像,在系統(tǒng)你看來,我和姬不夢是一樣的吧。”
“他比你更有想法。”系統(tǒng)吐槽道“他何止是不按劇情走,他連自己的世界都不想待了,都想去別的世界了。”
“畫里的世界太小了,只有一座城而已。姬不夢想離開這座城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什么過分的心愿。”茯苓道。
如果她是姬不夢,也會有一樣的想法吧。
只是這畫卷里的世界確實奇怪極了,無論是姬不夢也好,還是周天元、周星這些人,誰都有自己的想法,哪里像是畫者筆下被決定了一言一行的人物,但若要說這些不是畫中人,為何又只有姬不夢察覺到自己走不出這座城。
“可他只是畫啊,茯苓你不要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就把他的存在當(dāng)真。修為到一定境界的大神,落下的筆墨也帶了靈氣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有的,這畫卷便是如此。”
“想來這畫卷應(yīng)該是渡劫期以上大能留下的墨寶,賦予了畫中的人與草木靈氣,才讓他們這樣活靈活現(xiàn)。但是再怎么活靈活現(xiàn),他們也只是紙上墨而已。”
茯苓沒再和系統(tǒng)多說了,但是她心里依舊覺得姬不夢是個人。
第二日一早,茯苓出于習(xí)慣,太陽還沒升起時,就已經(jīng)跑到院子里開始打坐練功。
墨染也習(xí)慣了早起,早早地起來擺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茯苓師妹,你說這畫卷也太神奇了吧,連這些花草都和真的一樣。”墨染觸碰了花草們的葉子,感嘆道。
她一個醫(yī)修,與花花草草打交道不少,絕不會認(rèn)錯,這里的每一株花草都和她在素問峰見過的一模一樣。
“墨染師姐想知道它們是真是假,可以摘幾朵藏進(jìn)儲物袋里,等出了畫卷世界再看看。”茯苓一邊閉目打坐,一邊分出神來回應(yīng)墨染。
“說得也是。”墨染饒有興趣地摘了幾株稀奇的花草藏進(jìn)了儲物袋里。
要說這太守府也是真的富,院中種的花草里還有幾樣連素問峰都沒有的。
“茯苓師妹,你說這畫卷世界里也就小小一座城,太守是怎么找到這么多珍惜的花草的。”墨染又與茯苓搭起了話。
“那也不是太守找的,畫者畫了什么,這個院子里就能有什么。”茯苓答。
墨染被這話一噎,可不是嗎,這么小一座城里當(dāng)然找不到這么多奇怪的花草,還不全靠畫者動動筆。
“如果按照茯苓師妹說的,這位畫者也是見多識廣的,至少在對花草方面頗有研究。不然也不會無端將這些花草畫得與真實的花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