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的。”岳小姐點(diǎn)頭,她的神色看起來平靜,并不怎么像提起心儀之人的模樣,就是墨染師姐提起姬不夢時候的神情也比岳小姐豐富多了。
但是茯苓覺得,即便岳小姐反應(yīng)平淡,她說的也是真話,像她這樣的人大概早就習(xí)慣了藏起自己的情緒,做到面對一切都從容淡定。
“岳小姐為何心儀姬公子,這才是我想知道的,若是岳小姐能說服我,讓我覺得岳小姐就該和姬公子成親,那我定會配合岳小姐,不再去找人。”
茯苓覺得龍珠在姬不夢的眼睛里這件事是八九不離十的,那么這也就意味著姬不夢就是迷住紅織女的那一個人。
而迷住紅織女的姬不夢現(xiàn)在又迷住了墨染師姐。
比起找到姬不夢和墨染,阻止姬不夢和岳小姐的婚事,她倒覺得搞清楚姬不夢是靠什么迷住了這么多女子才是更重要的。
“姑娘要這么問,我確實(shí)回答不上來。仔細(xì)說來,太守府雖然與岳府相近,但我與姬公子的來往也并不多。只記得三年前我生辰之時,就在這座小花園里,我看見了站在這花樹下的他。”
說話間,岳小姐抬頭看了看自己頭頂?shù)奶一洌嫔下冻隽艘荒☉涯钪?
她伸出了手,想要去接落下的花瓣,但是這些桃花花瓣并不怎么給美人面子,寧愿落到棋盤上去也不愿意落進(jìn)她的手里。
“姬公子是不喜拘束喜自由的人,他逃了賓客眾多的宴席,誤入了小花園里。本想就地坐下,自己和自己下一局棋,可是不料弄灑了一盒黑子,在樹下找了許久也沒找齊。”
茯苓聽到這里,大抵能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是個什么場面,她剛遇見姬不夢的時候,姬不夢給她的感覺也是類似的,一個冒失又純粹的棋癡。
“后來實(shí)在找不到了,他就取了一片花瓣補(bǔ)上了缺的那顆棋子。我其實(shí)看到最后一顆棋子在哪里了,它滾進(jìn)了一旁的花叢里。”說到這里,岳小姐低下了頭,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一顆黑子來。
“我走上前撿回了黑子要還給他,他對我說,他借用了我院子里的花當(dāng)棋子,這顆真正的棋子就作為回禮送給我了。”
“當(dāng)時只覺得是件趣事,后來才慢慢發(fā)覺,我從那時候開始漸漸心儀姬公子。”
岳小姐對這段往事顯然抱著美好的幻想,時間越久便越將那一段記憶美化。
但是聽在見識過姬不夢給她和墨染同時送禮的茯苓耳朵里,比起覺得這是件風(fēng)雅之事,更覺得姬不夢真是油嘴滑舌……
岳小姐既然替他找回了棋子,他就好好收著,能用棋子下棋,又為何用片容易被風(fēng)吹走的花瓣。
更何況,這顆棋子也不是什么上好的材質(zhì),根本值不了幾個錢,怎么好意思說成是回禮。
“岳小姐,姬公子不只對你這樣,他對所有女子都是一樣的。”茯苓雖然覺得自己對岳小姐說這話,可能惹岳小姐不快,但是聽完岳小姐對姬不夢動心的理由,比起撮合岳小姐和姬不夢,她還是更想趕緊找到墨染師姐。
誰知岳小姐聞言并沒有驚訝,反倒說“姑娘也看出來了啊,姬公子確實(shí)如此。”
“岳小姐既然明白這一點(diǎn),又為何非要喜歡他?”
嫁和喜歡顯然是兩回事,岳小姐要是不說自己心儀姬不夢,茯苓還能理解,畢竟岳小姐這份,婚事上多少要為家族犧牲一些也在所難免。但是既然知道姬不夢是個花花腸子,那還喜歡他什么呢?
“還能為什么,多半就是畫這幅畫的人設(shè)定的唄,你就別為難人家一個配角了。”系統(tǒng)不知道茯苓在和岳小姐較真?zhèn)€什么勁。
像岳小姐感情線莫名其妙的角色他見得多了。
“不問問怎么知道岳小姐有沒有自己的想法。你當(dāng)初附在我身上的時候,想過我會活到今天嗎?”茯苓反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分分鐘被問得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