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寺佛子?!”看見寂止到來的紅織女面色變得極其難看,如今的她重傷未愈,連區(qū)區(qū)一個金丹后期的劍修都打敗不了,怎么可能是佛子的對手。
“不夢,走!”紅織女卷著姬不夢,慌亂地想要躲進畫卷世界之中,可是她才一轉(zhuǎn)身,一道佛光就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阿彌陀佛,魔修紅織女,你將那位施主留下便可走了,貧僧不抓你。”寂止抬手在空中劃過幾道金色的光芒,所有的紅絲線便在瞬間斷了個干凈。
紅織女的絲線一段,姬不夢也得了自由,他立刻轉(zhuǎn)身朝著茯苓幾人的方向逃了過來。
可是他還未邁出幾步,失去了絲線的紅織女已經(jīng)整個人朝他飛了過來,撲到了他的身上。
“不夢,不要跟他們走,你會沒命的……”紅織女抱著姬不夢,兩人摔倒在地。
姬不夢根本掙脫不了紅織女的手,只能任由她抱著,臉色鐵青地道“松開,我要出去!”
“佛子,紅織女是魔修,你不抓她嗎?”墨染還以為能看到佛子現(xiàn)場表演一個降妖除魔,結(jié)果佛子看起來根本就無意對付紅織女。
“貧僧是應(yīng)茯苓召喚而來,封印那位施主體內(nèi)的靈力,抓捕紅織女非貧僧職責所在。”寂止答。
“可是,紅織女是大名鼎鼎的魔修,佛修見到紅織女這樣的魔修,不應(yīng)該為天下除害嗎,更何況您還是天下人所敬仰的佛子。”墨染聽了寂止的回答就更不明白了,這與她想象中慈悲為懷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佛修大相庭徑。
更與那位說著能令所有人都信服的佛理的佛子,不像是同一個人。說著這樣漠不關(guān)心的話的佛子,又怎配得上天下人的敬仰?
“若是貧僧目之所及之處,所有做過惡的人都要除掉,貧僧就不是佛修,而是殺人魔。施主,貧僧只做自己該做的事,魔修也好正道也罷,兩者之間的爭端如何都無需貧僧插手。”
面對墨染的質(zhì)問,寂止不氣不惱,只平靜地回答了她。
面對這樣淡定溫和的寂止,墨染啞然,方才她確實說話有些沖了,寂止的回答和他坦然的態(tài)度,令她有些無地自容。
佛子還是佛子,即便是作為茯苓的友人才來到這里的佛子,也依然是位心境澄明的賢者,是她自己的想法過分了。
“墨染師姐,交給寂止吧。有他在,就什么都不必擔心了。”茯苓輕輕地扯了扯墨染的衣袖,對她笑了笑。
墨染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茯苓師妹遠比她沉著冷靜得多,也總是能做出正確的決定來,她要相信茯苓。
寂止揮手在茯苓和墨染身旁落下一層靈力罩,以免紅織女繞過自己去攻擊她們兩個,隨即自己就朝著紅織女和姬不夢走了過去。
“佛子,只要你放過我和不夢,我愿意自廢修為,離開幽冥禁地,往后永遠留在畫卷中當個凡人!”眼見著寂止接近,紅織女放棄了反抗,懇求道。
寂止卻置若罔聞,彎下腰直接將姬不夢從紅織女的懷中拽了出來。
“多謝大師,大師是茯苓姑娘的朋友?”姬不夢得了救,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恢復一身整潔后,開口問寂止。
“貧僧與茯苓是摯友,施主可是自愿被封印靈力?”寂止問。
“是,請大師封印。”姬不夢點頭。
寂止抬起手,金色的佛光就從姬不夢的周身升起,將他籠罩于其中,涌入了他的經(jīng)脈里。
佛光起先是暖洋洋的,姬不夢并未感到半分不適,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忽然疼得臉色發(fā)白,直冒冷汗。
“姬公子,你沒事吧?”墨染遠遠地看出姬不夢不適來,但是她扶著茯苓,無暇過去看姬不夢的情況。
而正在進行封印的寂止眉頭也微微皺了一下,瞥見寂止這份細微動作的茯苓低低念了一句“看來事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