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來人修為在貧僧之上,貧僧只怕不是她的對手。”寂止帶著茯苓暫且退到了岸邊,桃花瓣布滿了海面,他們根本接近不了,想救人也救不了。
“三師兄,墨染師姐,零榆師兄……”茯苓望著海面的方向,捏緊了拳頭。
面對這樣強(qiáng)大的對手,連寂止都沒有辦法,她就是更渺小了。
練氣的時候她覺得筑基的師兄師姐們很厲害,后來筑基了,又羨慕余煙嫵那些筑基后期的修士,她一直告訴自己屬于她自己的路要慢慢地走,不要著急不要去羨慕別人,可是對實力比自己強(qiáng)大的人果然還是會心生羨慕。
而在這種實力有著天大的差距的時候,更會痛恨自己的弱小。
“是哪個小子傷了本尊的徒兒!”鈴鐺的聲音越來越近后,一名女子踩在一只葫蘆上出現(xiàn)在了北海的天空之上。
那些桃花瓣就安靜地懸浮在她的身旁,而她一身白色的紗裙,發(fā)髻中插了一支綴滿了寶石的珠釵,隔了這么遠(yuǎn)都能看到那支珠釵上反射出光芒來。
這名女子不如碧水天的練玉瑤那樣仿若謫仙,也不似紅織女妖冶勾人,卻有著驚人的氣勢,這份氣勢不僅絲毫未削減她的美貌,反倒為她平添了一分凌厲的美。
而想必這份氣勢就來自于她強(qiáng)大的實力。
“渡劫期。”寂止從這名女子的招式中看出了她實力的深淺,能讓他都沒有招架之力的大能,也只能是渡劫期的大能了。
可是渡劫期的大能早就各自閉關(guān)沖擊飛升去了,到了渡劫期就進(jìn)入長久的閉關(guān)不再理世間俗事,這是大三千界所有修士默認(rèn)的規(guī)則。
若非自己的門派遇到了滅門這樣的大危機(jī),尋常也不會出手相助。
所以大三千界早已默認(rèn)分神期的修士便是最強(qiáng)的修士,畢竟渡劫期大能幾千年都未必能見到一個。
“不知道他口中的徒弟又是誰。”茯苓道。
眼前這個渡劫期修士卻出現(xiàn)在北海這種地方,而且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實力,就為了給自己的徒弟報仇。
真要去叨擾那些渡劫期的大能,哪個門派能沒個渡劫期大能坐鎮(zhèn),渡劫期大能出手欺負(fù)小輩的行徑實在無恥!
“恐怕就是方才被貧僧打飛了的盧長老吧。”寂止估摸著這個渡劫期口中的“哪個小子”指的就是他。
渡劫期大能的徒弟,怎么也都得上千歲了,能有上千歲的壽元,差不多修為也都得在元嬰之上,想想在場的修士之中,最有可能的自然就屬盧長老。
茯苓一聽,就立即又想起了寂止的劫數(shù)來。
盧長老那個分神期不是寂止的對手,可是這個渡劫期寂止打不過啊,這回寂止的劫難該不會真來了吧。
“寂止你走吧,你留在這里太危險了。”茯苓推了推寂止,說什么都要寂止先回三清寺。
“貧僧留下危險,茯苓你們不是更危險嗎?你若不走,貧僧一定也是不會走的。”寂止站在原地,任憑茯苓怎么推,動也不動。
茯苓回頭看了看海面上掙扎著的林止行幾人,她心中擔(dān)心得要命,可她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寂止,此刻都無法上前救人。
海水中是零榆師兄的地盤,希望零榆師兄能保護(hù)好三師兄他們……
“我留下,就是在這里等紫霄宗的救援來。寂止你在不在這里,我要做的都是等宗門的人來,但是想到你有個劫難,我就不敢讓你留下。”茯苓道。
“茯苓,那是渡劫期,你們的紙鶴送出去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會有渡劫期過來。渡劫期的大能一現(xiàn)身,即便是紫霄宗救援的弟子們趕來了,也無人是她的對手。”
“但是貧僧留下,至少能在有必要的時候帶你離開。”
有必要的時候……茯苓知道這指的是,他們一定救不了三師兄他們,唯有自保的時候了。
想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