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你小師妹都快斷氣了,你確定沒事?”林卓知道林清越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但是他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受多重的傷會沒得救,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茯苓受的可不只是皮肉傷,身上開了好幾個黑漆漆的洞口,好幾處都是致命的位置。
就是林清越這個元嬰受了這樣的傷,林卓都不敢認為林清越能痊愈,何況是筑基后期的茯苓,哪怕僥幸保住了性命,也不可能恢復如初吧。
“小師妹會好的。大哥,先勞煩你帶小師妹回去。”林清越自己也傷得很重,已經無法自如地行走了,只能拜托林卓。
林卓點了點頭,彎下腰去抱茯苓時,小心翼翼的,茯苓看起來就這么小小的一個,又氣息奄奄的,脆弱極了,令他都不怎么敢碰,生怕茯苓被自己一碰就徹底沒了生息。
“茯苓,你醒醒啊……”林杳都聽不進去林清越的說法,跟在旁邊看著茯苓眼淚直流。
林家給客人居住的別院里,要來參加壽辰的客人們大多都還沒來,但是主人家已經開始頻頻出入這里了。
林清越擔心茯苓的傷勢,干脆自己也住進了別院里養傷,就住在了茯苓的隔壁。
林清越和茯苓兩人一進林家大門的時候,林止行就得到了消息,回來的這幾天他天天被族中人追著討債,沒怎么在茯苓和林清越的面前露面,沒想到他們兩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凌煙峰的師兄妹三人一住進別院里,林家上下族人的目光就盯著這里,少不了來探望。
林清越那邊更熱鬧一些,茯苓這邊也不差。
茯苓倒也并非是來探望的族人太多,林止行坐在茯苓的病榻旁,一個人絮叨起來沒個停,便是來探病的人也插不上嘴。
“小師妹啊,是三師兄對不起你……你要是有個萬一,三師兄就下去陪你。”林止行拽著茯苓的衣角哭喊,雖然他的擔心是真的,但是看在后邊的林卓和林杳眼里,真是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林止行太爺爺,你哭不出來就別嚎了,還打擾茯苓靜養。”抽泣著的林杳實在沒忍住開口道。
“我雖然沒掉眼淚,但是我心里早就淚流成河了。傷在小師妹身上,痛在我心里。我可憐的小師妹,平時我都保護著她,讓她一點傷也……是受過的,她現在正在生死邊緣,我恨不得代替她。”
林止行本來想說茯苓被自己保護得很好,但是茯苓受傷的次數那真不是一般的多,他實在是沒法睜著眼說瞎話,還是把話給改了。
“林止行太爺爺,你這個師兄是假的吧。茯苓現在生死不知,你還有心情和我們開什么玩笑。”林杳見林止行還能說些忽悠人的話,心下替茯苓不值。
林清越太爺爺也是,之前還那么篤定地說可以放心。可這一天過去了,茯苓的脈搏還是若有若無的,也沒見好轉啊。
林止行聞言,收起了哭喊聲,他雙手握住了茯苓的一只手,面上難得有點正經的神色。
“我也好,我哥也好,我們都知道茯苓一定能痊愈。可即便如此,受這樣重的傷又哪里是什么輕松的事。她才十三歲,就要吃這樣的苦,我看著這樣的她也很難受,可也確實無法為她做什么。”
林杳愣了愣,她年紀小,出生時林止行就已經去了凌煙峰,所以她和林止行根本沒見過幾面。
可林止行是個什么樣的人,根本不需要親眼看到他本人才能知道,光是聽聽族人們口中關于他的事跡,就能知道他是個多頑劣的人。
可這樣的林止行,也能有這樣正經又難過的時候。
茯苓的師兄們,對茯苓的擔心是一點也不比他們這些剛認識茯苓的人少的。
“為何你和清越都覺得茯苓會沒事?”林卓問。從在龍虎山上,林清越開口就是“放心”兩個字時,他心里就已經有了這個疑惑。
“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