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晉這傷,能痊愈嗎?”茯苓問墨染。
“你放心,我會把小晉治好的。這孩子要是在凡間,只怕是要落下不可逆轉的病癥,但是我們醫修可以輔以靈力治療,加上小孩子的恢復能力強,一定沒問題的。”墨染向茯苓保證道。
茯苓聽到墨染這話,才算放心了一點。
“還有個受傷的,我去把他帶過來,你方便幫忙看看嗎?”茯苓確認小晉傷情能痊愈后,才有心情去想云鏡的情況。
云鏡笑瞇瞇的時候巨多,總是一副淡定又光鮮亮麗的模樣,就是之前在煉獄塔里幫她擋住塔靈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狼狽過,方才見到的他幾乎已經陷入了癲狂。
實在是難以想象,也不知埋伏了云鏡的那些人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也許和之前他在心兒琵琶音里看到的景象有關吧。
“你同我客氣什么。快去吧,小晉交給我。”墨染道。
茯苓道了聲謝,離開了素問峰,去往太初峰西邊的樹林。
但是那里已經沒有云鏡的身影了。
云鏡受著傷,自己一個人能去哪兒呢?總不至于自己一個人就這樣離開紫霄宗了吧?
茯苓想著云鏡在凌煙峰還有一座木屋沒有收走,就算真要離開紫霄宗,也該去把木屋帶走才是。
她就飛回了凌煙峰,在去半山腰竹林的路上,看到了拄著一根樹枝慢吞吞地走著的云鏡。
“云鏡!跟我去素問峰。”茯苓上前喊他。
她知道小晉受傷,云鏡也一定不是故意的。
可是小晉受了傷生死不知時,云鏡殺紅了眼,到最后敵人已經逃走了的時候,他都想不起要先救小晉,只想著要去追人。茯苓難以不遷怒云鏡,氣他沒有把小晉的命放在優先的位置上。
但她最怪的還是把小晉交給了云鏡的自己。所幸有墨染搭救小晉,如果小晉留下什么難以愈合的傷,她就更無法原諒自己了。
“云鏡?”茯苓喊了之后,也沒見云鏡停步,就快步追上了他。
等她都走到他的身旁時,他依舊沒有理她,只一心一意地看著路,執著地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你在生我的氣?”茯苓哪里還會看不出來。
“我不是林白那種傻小子,被你怎樣對待都還一心為你著想。我很想與你結交成為真正的朋友,可幾次三番被你冷待,我也是有自尊的人。今日之后,你就當不認識我吧。”云鏡終于停下了步子,臉上完全沒了平日里的笑意,冰冷冰冷的。
茯苓沒料到云鏡會來這樣一番話。
林白被她怎樣對待了?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對不起林白的地方。
至于冷待云鏡,她確實做過,礙于他的身份也礙于他突然接近的行為,可對云鏡她也一樣問心無愧。
“可以,我們以后就當不認識。我也不問你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傷必須先治好才能離開紫霄宗。”茯苓道。
她對云鏡心有芥蒂,云鏡也恨她對他態度不夠好,那也沒什么挽留的必要了,散了便是。
唯獨他身上的傷,他作為凌煙峰的來客,在紫霄宗受了傷,她不能坐視不理。
“不必,我自己的傷我自有分寸。”云鏡冷聲拒絕。
“你來凌煙峰做客,受了傷離開,且不說會不會流言說我們凌煙峰的待客之道有問題。你若是在回青元門的路上遭遇了不測,到時候這筆賬還得算到我們凌煙峰頭上。再者,你若是個心術不正之日,往后難保你不會用此事作為把柄污蔑我。”
最后,還顧念了她和云鏡最后那點恩情,她也不能看他受著傷就離開紫霄宗,不過這話她不會說出來。
“你還真是考慮得有夠周到!”云鏡冷笑了一聲,心里頭拔涼。
他本該冷靜,可是徐風一伙人激起他心底不好的回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