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錦人如其名,生得花容月貌,喜穿黑色錦衣,衣服上會以各種亮色的絲線繡下各種鮮花。
今日她穿在身上的就是一身雍容華貴的牡丹。
茯苓雖然認出來花月錦,但還是對她的模樣感到意外,畢竟聽說對方與自己一樣只有十五歲的年紀,但是花月錦看起來就成熟得和嬋月真人她們似的,和她一比,她就是個黃毛丫頭。
被歸元門弟子簇擁著的花月錦走到廣場上后,還有修士擺椅子擺桌子擺水果,花月錦就往椅子上一坐,拿起桌上的果子一邊吃一邊等,那架勢就和凡間的太后娘娘似的。
“兩年前也沒聽說過歸元門有這樣一號人物,難不成她是兩年前才開始修煉的,修煉了兩年就金丹了?”茯苓對這花月錦的來歷多有好奇。
因為她和歸元門的人也算打過幾次交道了,自認為對歸元門不算陌生,兩年前歸元門肯定是沒有這樣的天才人物的。
“兩年就金丹,那得是有天大的奇遇,又或者是天生道體才有可能。這個小姑娘不像是天生道體。”星夜道。
“這么說來,就是奇遇?”
“那也未必,畢竟我們也無法確認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修煉的。不過茯苓你也不用太擔心,對方雖然是金丹修士,以你現在的實力和金丹前期的法修音修都是可以打一打的。”
“倒是另一個,看起來有些麻煩。”星夜道。
茯苓聞言,目光就從花月錦身上移開,移向了人群的另一個焦點。
摘星閣的初一。
名字奇怪,人看起來也有幾分奇怪。
倒也不能說初一奇怪,而是他們摘星閣所有人看起來都顯得與其他修士格格不入。
這些修習占卜之術的修士們,個個都穿著寬大的藍色斗篷,斗篷上繡著點點繁星,所有人都低著腦袋,沉默寡言,不太喜歡與人說話的模樣。
這不是茯苓第一次見到摘星閣的修士,上上屆在碧水天舉辦的群青大會上,她也見過了。不過當時還沒有初一這號人物。
但是初一的來歷倒是清晰,原本就是摘星閣的天才弟子,只是半年前突然繼任了星主之位,令他名聲大振被更多人知道了而已。
“麻煩在哪里?”茯苓問,“摘星閣的這一位,看起來病懨懨的,倒不像是能打架的樣子。”
歷年的群青大會上,也沒聽說過哪個摘星閣弟子奪過魁首,他們摘星閣能位列四大門派之一,不過是因為他們修習的道法特殊,他們強大之處在于預知與謀算,并非擅長戰斗的門派。
“也未必要身體強壯打架才能厲害。不過麻煩歸麻煩,我們也不會輸他的。我們今年可得拿個魁首才行。”星夜道。
“魁首?我們有這樣說過嗎?”茯苓道。星夜怎么就突然興致勃勃地要拿魁首了呢。
“你能參加群青大會的機會也不多啦。可得在二十歲之前拿一個魁首才行。”星夜道。
“且不說今年有花月錦和初一兩個金丹在,金丹之下,筑基后期修為的修士也來了不少,現在我連這次群青大會的規則都還不知道。我們想拿魁首是不是難了一點?”茯苓問。
“水無息和流風劍他們都和我炫耀過他們的主人拿過群青大會的魁首,就連你三師兄那把劍也是。茯苓,我相信你,你不會輸給你師父和你的師兄們的。”星夜笑道。
茯苓哪里想到劍和劍之間還能有這樣的恩怨情仇,水無息和流風劍能有這么幼稚。
“星夜以前也有過很多厲害的主人,其中也有拿過群青大會魁首的吧。”茯苓問。
群青大會這樣的修真界盛事,存在已久,但凡是大門派出身的優秀弟子,肯定都是會參加的。星夜經歷過那么任主人,肯定其中也有不少參加過群青大會的。
“我只有你一個主人。”星夜帶著笑意的聲音里分明還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