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虛還不知道危險臨近,正為自己飛快流失的財富而感到心碎。
直到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凌虛,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喜歡收藏畫作了?”
隱月的聲音那是女修們聽了會尖叫,男修們聽了會心悅誠服的天籟。
可惜在此刻的凌虛聽來,那就是來找他索命的。
“真人,你聽我解釋,這些畫都不是我收藏的,是門派內(nèi)有弟子違規(guī)散播,我執(zhí)法時收繳的。”凌虛趕緊為自己辯解。
看到隱月真人和造物峰峰主以奇怪的姿勢被畫到一張畫上,他看見的時候內(nèi)心也是很崩潰的。
天知道那些傳播這玩意兒的女修們心里在想些什么。
“既然是違規(guī)收繳的,現(xiàn)在又這樣拿出來給各個門派的修士,你覺得這樣合適嗎?”隱月真人笑瞇瞇地問。
“真人,事急從權(quán),你給我的留言,我有好好完成,你看大家都在有序地接受靈根測試呢。”
隱月的目光從排隊接受靈根測試的各門派修士身上掠過。
這些修士神色各異,有因為他出現(xiàn)而驚喜議論的女修,有排隊拍得不耐煩的男修,但這些都不是隱月關(guān)注的。
那些站在隊伍之外,不愿意來接受靈根測試的,這之中會有多少心懷不軌的非正道修士。
浮屠尊者和隱月各自離開去處理商定的計劃后,茯苓被保護在第三十二層的陣法中,一個人留在了這里。
茯苓聽著周圍安靜下來,心也平靜得出奇。
接下來,陣法之外的事都與她無關(guān)了,她只需要穩(wěn)定心態(tài),在這里等一個結(jié)果。
一旦永晝陣一開,她就將去往極西之地,陷入沉睡。
而她手中的星夜,將會被她托付給大師兄。
外面的世界日夜輪換,身處摘星閣的修士們卻絲毫感覺不到日夜的變幻。
從永晝陣開啟人心惶惶,到臥底蟄伏期表面風(fēng)平浪靜,再到后來臥底一一被揪出來,摘星閣里到處都是爭斗。
雖然艱難緩慢,但至少情況正在朝好的方向發(fā)展。
茯苓雖然困在陣法中出不去,在第三十二層的臨時居所也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隱月很照顧她,有空時就會過來給她講講外面的情況。
其他修士是不被允許靠近這里和茯苓見面的,眼下這種混亂的情況,尋常修士被臥底挑撥心態(tài)不穩(wěn)的情況太多,要是讓這種情況的修士接近茯苓,影響了涅槃的生長情況,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所幸有星夜陪著,還有系統(tǒng)時不時地在她腦海里吵吵嚷嚷,茯苓倒也沒覺得寂寞。
“十一年不算太長,你現(xiàn)在去跟著心兒,往后還有數(shù)百年上千年的歲月。我以為自己能壽終正寢,還以為和你至少要相處百年。”茯苓在腦海中和系統(tǒng)閑聊。
這些話,她無法和星夜說。
星夜若是知道她要將它交給大師兄,不一定會答應(yīng)。
谷/span系統(tǒng)則不一樣,系統(tǒng)從一開始就認(rèn)定了她是炮灰的設(shè)定,沒有指望她活得多久,和系統(tǒng)說這些也無妨。
“那你就壽終正寢啊!”系統(tǒng)都不知道茯苓到底聽了些什么,他都堅持不懈這么多天勸茯苓不要去極西之地了。
天塌下來有主角團頂著,茯苓才二十,別的修士這個年紀(jì)都還在門派里老老實實地照顧靈田,不知門派之外的修真界在發(fā)生什么,憑什么茯苓就要為天下蒼生犧牲自己?
“也說不一定,我是天生劍體,又吃過龍血靈芝,愈合能力本就遠超常人。更何況,我還想飛升了見識見識飛升之后的世界。”茯苓并沒有絕望,只是以防萬一,先把想說的話都說了,想交代的事也都交代了。
“那你想想你的劍,想想你師父師兄們,還有那位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