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鄧一風少有的嚴厲,他靠在沙發中,雙手撐開,沉默思索。
鄧一帆規規矩矩坐在邊上,也許只有在大哥面前,才有幾分孩子該有的樣子,平時的他總而散漫不羈。
“葉罌的事,你不能摻和,知道昨天是什么人嗎?如果對方出手,你沒有機會。”鄧一風低沉的聲音,情緒不高,這些年首城越來越不太平。
昨天從東南路將他們接回,還有今早從警局得到的消息,受傷的人都是七哥的手下。這些人是五大家族里的強者,為何會向葉罌他們動手,她不過是個剛到首城的女學生。
見葉罌之前,鄧一風調查葉罌,她在漢城的背景簡單,家庭富裕,葉剛是漢城本分的生意人,葉罌是他前妻的女兒,以前在鄉下生活,老人過世才到漢城,學習成績優異,為人低調,所以他并不反對。
從見第一次見面,鄧一風嗅到葉罌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竟然他連他都分辨不出來,越是如此越說明問題。
“一帆,四環那塊地,都是為你準備的,畢業之后安心做想做的事,多少人夢寐以求。這么多年,我從不參于那些世家大族之事,才能安定到如今,在首城有一席之地,實屬不易,危險的事我不希望你參與其中。我不反對你找什么樣的女孩,況且你還小,可是葉罌太深,不適合你。”
“你忘記得了歐陽馨嗎?”鄧一帆抬頭看著鄧一風,認真地問“哥哥曾經為了歐陽馨,可曾沖冠一怒為紅顏。”
“忘記不了。”鄧一風回的很慢,似乎提起這個名字,內心都隱隱作痛,那種在他心里帶刺的黃玫瑰,在歐陽家敗倒之時,也想憑借自己做些什么,終究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她走了,可又有什么用,人走如燈滅。
“我也忘記不了葉罌。”鄧一帆很堅定。那天在小橋上遇見,便再也放不下。雖然他們之間什么話也沒有,他也曾反復糾結,現在他的心離她很近,近到越過那些海誓山盟。
“忘不了也得忘,曾經的杜宣瀅不是如此嗎?時間終會淡化一切。我們身邊不止只愛情,還有親情,友情,人生本就難以取舍。何況昨日那是7大隨從者的老四,又名夜劍。記得子夜嗎?他只是隨從者,老五,就能1對29,子夜12點結束。如果昨天你貿然出手,我今天還能見到你嗎?”
“哥,不要提過去的人行嗎?杜宣瀅是杜宣瀅,葉罌是葉罌,不一樣。”鄧一帆聽到此處,雖然十分吃驚,夜劍比伍俊逸更加厲害,葉罌是如何將他打傷,還能在他劍下存活,不免一陣后怕。但聽到杜宣瀅三個字,心里又不免一陣難受。
“你不也提了歐陽馨,有些事要學會放下。一帆,我付出太多,愛情、友情、利益,想盡辦法繞開那潭水,最終不過想親人有安身立命之所,你別輕易踏進去,白費我這么多年的努力,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她養好傷,就讓她走吧!”說完鄧一風起身離去,其實什么事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這是他的底線。而他也知道這個弟弟看似散漫不羈,實則剛毅,某些地方他們十分相似。
鄧一帆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鄧一風推心置腹說這么多,他又如何不懂,鄧世有今日,實屬不易,如果沒有鄧一風,估計五年前就被顧伍兩家吞并。可鄧一風又如何能知道,鄧一帆早已經卷入那潭水里,葉罌只是加速這一切而已。
二樓臥室,葉罌一向敏銳,那些話或許鄧一風希望她聽見,讓她做出選擇。鄧一風讓瀟瀟來照顧自己,看似成大事不拒小節,實則粗中有細,這樣的哥哥,葉罌又如何能讓自己影響鄧一帆去辜負他!
房門打開,鄧一風走進來,瀟瀟便低著頭出去,他來到不遠處的沙發坐下,沉默地看向葉罌。
鄧一風由衷感嘆,她是個非常有特點的女孩,不艷不嬌,不亮麗驚人,渾身透著冰寒之氣,卻讓人想靠近,那魅惑的雙眼如狐,帶著攝人心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