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10點左右,鄧一帆的電話響起,一個陌生的首城號碼,他即刻接起來。
“一帆,你找我有急事?”
林慧的聲音很輕,聽得出她壓著聲線,十分小心。
“林老師,葉罌失蹤了。從去過你家之后,再也沒有回來,我擔(dān)心她出事了。”
鄧一帆不知林慧為何如此小心,他也十分謹(jǐn)慎,壓低聲線。
“什么?你確定是從我家走后嗎?”林慧很吃驚。
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繼續(xù)道“是當(dāng)天嗎?”
“是的,她最后出現(xiàn)在您家附近,之后就失去蹤影。”
鄧一帆很確定。警局也協(xié)助追蹤,依然沒有她的蹤影,可見她的消失,絕對不簡單。
“那天顧城南帶她走的,你們小心點,看著他的車開向那里。我先掛電話。”
林慧說完,沒等鄧一帆回復(fù),便掛上電話。
她局促不安,顧城南還是向葉罌出手了。明知道是她的學(xué)生,也不放過嗎?
葉罌被他關(guān)起來了,還是送去了伍家,林慧的心揪起來,難道在你眼里,只有利益,身邊人的感受一點不重要嗎?顧城南你為何一定要如此。
想到此處,林慧萬分悲痛,心里作嘔,懷孕前期的反應(yīng),越來越明顯,她卻更加害怕。
昏暗的燈光,隱約聽到鐵門的聲音。
葉罌醒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置身在幽閉的空間里。
一張普通的床,身后僅能容一人的隔間可方便,這竟然是個長期的囚室。
她的背包還在,手機還在,只是無法開機,手上帶著鐵銬,腿上的咬傷已經(jīng)結(jié)痂,沒有如往常那般迅速愈合,身體也恢復(fù)如初。
‘吱咯’一聲,囚室的門從外面打開。
三個蒙面黑衣人,出現(xiàn)在囚室,他們身高18+,體型健碩,全身肌肉可見。
葉罌盯著他們,只字未語,這些人,顯然不是顧家那些隨從者,一眼便知,他們是通過選拔和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
其中一人,上前抓住葉罌的鐵銬,將她往外拉,其他兩人分別立于葉罌左右,壓著她的肩膀往外推。
葉罌沒有過多反抗,到想看看,這些人做什么,既然來到這里,事情避無可避。
走出囚室門,葉罌才發(fā)現(xiàn),她那間也只是若大囚室中的一間,他們一路向前,左右兩側(cè)全是鐵門,細數(shù)下來不低于四十間。
當(dāng)他們來到通道的盡頭,葉罌抬頭見到這間最大的鐵門,上面刻著‘地字一號’。
三人將她押到門口,領(lǐng)頭那位站在右邊的屏幕前,進行人臉識別,門向兩邊自動拉開。
眼前呈現(xiàn)的一切,讓葉罌有夢回前朝牢獄的感覺。
黑暗的密室里,各種刑具,掛滿四周的墻壁。
密室內(nèi)正中間的位置,放著個長方形的大鐵臺,上面新舊血跡斑斕。
在正后方,靠墻的地方,有把大鐵椅,看似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歷史沉淀,那里還有許多粗細不一的鐵鏈。
這間密室右邊的位置,那塊地方,異常干凈,不同于密室其它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在那里,有把古色的太師椅,上面放著厚厚的軟墊,旁邊有個小方桌,擺著一套古老的茶具。
方桌上還擺放著一盆修剪十分精致的盆栽,萬分搶眼。它那縱痕交錯的根莖,盤旋至上的韌性感,決對是很有年限的老根。
那兩個黑衣人,推著葉罌到那把大鐵椅前,將她按坐在上面,另一人,伸手拉過周邊的鐵鏈,開始捆綁她的腳。
在葉罌身體接觸到那把椅子時,便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顫栗,瞬間傳遍全身。
她身體本能反彈,掙脫他們,手被銬住,只能使用腿部力量,凝空而起,攻向沖上來的兩人。
‘啪’葉罌感到脖子被針扎了一下,全身麻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