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身上的傷痛都遺忘了。
他隨后站起身來,腿部傳來劇烈疼痛,皺了皺眉頭,忍著痛向前走,從行李包拿了衣服給鄧一帆。
鄧一帆傷得不傷,渾身多處燒傷,臉上還有幾處,穿衣服時感覺火辣辣的疼痛。
兩人忍著傷痛,認真收拾一番,還好歐陽念恩為他們準備了許多藥品,則否可能因傷口潰爛而亡。
此時,藤條的燃燒也接近尾聲,火光結(jié)束后,藤蔓焦黑,裂成一塊塊,紛紛從荊棘中剝落下來。
那棵巨大的荊棘,竟然絲毫未損,隨著周身的藤蔓的散去,它如獲重釋,由黝黑變得深綠光亮,那周身的尖刺,更加鋒利無比,透出黑亮的光芒。
“你們是誰?”一個沉淀而蒼老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剛勁有力。
鄧一帆和羅洲剛處理完傷口,準備休息一會兒,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嚇大跳。
隨后,那聲音又道“為何要救我?”
他們聽到這句話,心里便松口氣。此時他們,已經(jīng)筋疲力盡,如果再有危險,能力雖行,體力也不容樂觀。
“我們是過路人,不小心摔到谷底,你又是誰?”鄧一帆道,同時搜尋聲音的出處,心存疑惑。
他們前面那棵巨大的荊棘,輕輕顫動,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們面前。”
暈死!那聲音果然是從荊棘根部傳出來。
鄧一帆和羅洲面面相視。
羅洲吃驚道“這不是荊棘王,這是樹精吧?”
鄧一帆觀察面前巨大的荊棘,他不相信妖神鬼的傳聞,便冷聲道“你是誰?出來,別裝神弄鬼。”
“我是人,思想寄生這顆古木之中,時間太久,忘記了很多事。”
老者的聲音消沉低落,這種禁錮,讓他歷經(jīng)千年,他活著無法死去,在這片荊棘林里,日復一日。
鄧一帆和羅洲心驚不已,雖然之前遇到的云杉云樹,也在山中度過百年,可他們是人。
眼前這老者,沒有身體,竟然寄生在古木中?鄧一帆暗自思索。
雖然
cr聯(lián)盟保護的數(shù)據(jù)也很逆天,那畢竟是現(xiàn)有醫(yī)學升級。可眼前的事物,遠超他們理解的范圍,也遠遠大于目前生物醫(yī)學的研究范疇。
難怪歐陽念恩堅持要到死亡谷,堅持要找161聯(lián)盟分部,之前
cr、隨從者、還有執(zhí)行者,同現(xiàn)在的境遇比起來,不值一提。
他們陷入驚天地動的大秘密,超出對原本世界的認知,161聯(lián)盟肯定不僅是神秘組織,它有可能來自另一個世界。
他們手中
cr的數(shù)據(jù),可能與這小有關(guān),否則難以解釋,在一百多年前,科學不發(fā)達的情況下,歐陽家如何研究出那駭人聽聞的實驗。
鄧一帆越想越覺得161聯(lián)盟神秘且恐怖,他甚至想到葉罌會不會和這些有關(guān)。
“一帆,你怎么了?”羅洲發(fā)現(xiàn)鄧一帆不對勁,內(nèi)心也緊張起來。
“我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鄧一帆輕聲道。
他望著面前的巨型荊棘,問道“老伯,能告訴我們?nèi)绾巫叱鲞@荊棘林嗎?”
“唉!這個容易,只是你們要去往何處?”老者低聲道。
“我們要去東南方,您可以離開這里嗎?”羅洲見老者被限制在這里,山中無盡的寂寞,讓他有些同情這個老者。
“什么?東南方,雨神門嗎?”老者很吃驚,還有幾分恐懼。
他隨后又道“我無法離開,這里是我的使命。”
“是的,我們要去東南方,還請您指點一下出去的路。”鄧一帆態(tài)度誠懇。
老者聽到后,并沒有立刻回答,周圍靜默無聲。
他們耐心等待,心中忐忑不安,不敢貿(mào)然再問。死亡谷處處危機,這幾天里,他們的耐心已經(jīng)磨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