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楊燦的身影也消失在云層里,這兩個最需要照顧的人,一馬當行,勇氣可佳。
羅洲看看鄧一帆,苦笑道“一帆,我們總不能輸給楊燦那根排骨吧?”
“說得也是。”鄧一帆笑道,現(xiàn)在整個人很輕松。
他回頭看一眼伍俊逸,又笑道“俊逸,你和念恩墊后,我們在下面等你們,免得一起下,互相砸在一起就不好了。”
伍俊逸和歐陽念恩,笑著沒出聲,羅洲聽完這句話,直接大笑道“一帆,你這幽默絕了。”
“一起走。”鄧一帆拍拉著羅洲的背包,冷不防地將他往下推去。
“啊!”羅洲大叫的聲音傳來,人已經(jīng)消失,鄧一帆隨后也跳下懸崖。
歐陽念恩看著伍俊逸,向他身邊靠攏,輕聲道“俊逸哥哥,我們牽著手,一起下去好嗎?”
她說完便伸手去拉伍俊逸的手,他本能地后縮,淡淡地道“你先下去,我墊后。”
“我不放心你,也不放心自己,要不我拉著你的衣角,可以嗎?”歐陽念恩伸手拉過伍俊逸的衣角,笑著又道“你看,就像這樣。”
見她如此卑微,伍俊逸想就算是妹妹也應(yīng)該保護她,便沒有再拒絕。
他們一起縱身躍入懸崖,狂風在耳邊呼嘯不停,身體猶如巨石不斷下墜,速度隨著地心引力,墜落得越來越快。他們的臉,都吹變了型。
歐陽念恩的秀發(fā)在空中亂飛,拉住伍俊逸的衣角已經(jīng)撕裂,眼看要脫離。
如果以這樣的速度著地,他們必死無疑。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錯了,想到這么多同伴,內(nèi)心突然很自責。
伍俊逸見歐陽念恩皺起眉頭,他們在不斷下墜,也許死無葬身之地,他突然伸出手,拉住歐陽念恩的手,此時那個衣角已經(jīng)徹底裂開。
歐陽念恩被他拉住,心里的曖意令她忘記置身險地,時光苦能停在這一刻,讓她跳一百次也愿意。
她毫不猶豫借力摟上伍俊逸的腰,緊緊抱著他,將頭貼在他的胸口,這一次他總不能推開自己。
伍俊逸有些錯愕,拉她的那一刻,他出于本能,心里想著葉罌。
這一刻,他清楚懷里的人是歐陽念恩,內(nèi)心矛盾不已,由于墜落速度加快,無法再多想,便緊緊摟著她向下墜去。
幾千米的高空,急速墜落,衣服被風和引力撕裂,最后那一瞬間,幾乎進入昏迷。
咚!一聲巨大的響聲,四散開來,隨后又恢復(fù)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照射在皮膚上,疼痛讓伍俊逸從昏迷中清醒,當他睜開眼睛的那刻,看到歐陽念恩的臉離他的臉,只有一寸距離。
他皺了皺眉頭,道“還好我們活著,你離我那么近做什么?”
歐陽念恩微笑著,突然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迅速離開。伍俊逸錯愕的看著她。
她卻笑道“這是你欠我的啊,我從這條河里把你撈上來,很不容易的,俊逸哥哥難道不獎勵我嗎?”
伍俊逸無以回答,隨后坐起身,感覺全身皮肉裂開的,他發(fā)出一聲呻吟。
“俊逸哥哥慢點,你身體砸在水面上,背后都受傷了。”歐陽念恩轉(zhuǎn)過身,扶著他坐起來。
“一帆和楊燦他們呢?”他強忍著疼痛,左右看去,在不遠處有幾個人的身影,一動不動地躺著。唯一沒有袁圓。
他擔心道“袁圓呢?”
“放心吧!袁圓姐一點傷都沒有,她去河那邊探路,河東面應(yīng)該是太白山的山腳,如果沒有錯,我們穿過河流到對岸,沿著地圖那條必經(jīng)路,很快便能出去。”
歐陽念恩說完,沒有再糾纏伍俊逸,她起身去打水。
他們已經(jīng)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她又道“這河里的魚,烤來應(yīng)該很美味。俊逸哥哥受傷了,先休息一下,好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