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做法。
此時,楊燦盯著花叢出神,隨后輕聲道“那些花就像宮殿守衛,它們搖曳似在查探,貿然發出精神能量,可能被它們找到,帶來危險。”
鄧一帆看看四周,這里除了那些花,什么也沒有,確實詭異。
他道“天快黑了,先找一個地方休息,等晚上再進去。”
“嗯!”楊燦認同,袁圓也點頭。他們挽住鄧一帆的手臂,帶著他消失在原地。
在藍石空間宮殿的后方,有一塊盆地,四周被藍色的巨石圍繞,盆地中央是一片湖泊,湖水也是深藍色的,靜如明鏡。
在這里,竟然能看見洋洋灑灑的幾株藍色植物,余下便是無數的藍色沙石。
湖泊岸邊,有一片藍色的沙地,有三個身影,姿態各不同。
楊燦安靜地坐著,儼然一尊雕塑,他眺望湖泊,像個世外仙人。
袁圓斜著身子,靠著一塊藍色的石頭,伸手梳理那頭秀發。
鄧一帆則躺在地上,仰面向天空,十分放松。
他們太久沒有看見黑白以外的顏色,此時十分享受。
這些年,猶如一場壓著身體的惡夢,無法呼吸,也無法醒來。
此刻終于到達中獄,艱難的路現在才開始,但鄧一帆的內心,沒有恐懼,只有感恩。
他們離開首城時,是2020年12月31日,后來在挪威本土的最北端,極光城轉機,飛往朗伊爾城。
在那里逗留半年時光,徒步穿越冰河之地,找到距離極光最近的地方,極光之源。
他們經歷無數次失敗后,最后是楊燦利用雷電術接通時空線,將他們帶入快速扭曲的空間。
在那里,時間有時如飛速,有時又漫長,有時定格,有時重疊。
曾經的記憶,在他們腦海反反復復,猶如電影畫面,身體被壓榨,精神力被剝離,作為凡識的鄧一帆幾乎死去。
在快速時空里游歷,如果不是楊燦和袁圓,將異識的精神力渡給他,世上早已經沒有鄧一帆。
他不被時間曲線剝離窒息,也會在沒有食物的空間,活活餓死。
鄧一帆那條真皮的皮帶,在前半年時光里,被他慢慢咀嚼殆盡。
多年來,他們滴水未盡,一頓未食,現在已經忘記進食這件事。
很久前,鄧一帆在非人的煎熬下,幾次想死掉,不想拖累同伴。
袁圓和楊燦始終沒有放棄他,否則還未走出快速時光遂道,他已死在其中。
那時,他們通過一個虛無的空間,那里沒有任何物體,也感應不到任何能量波動,猶如閉著眼睛,漂浮在浩瀚的宇宙中。
身體找不到支點,精神無處安放,隨著時間永無止盡地飄蕩,歷盡數年,仿佛置身活死人墓,無法睡去,也無法醒來。
從始至終,袁圓和楊燦拉著他的手,從未停止將自身能量輸送給鄧一帆,沒有攝取的輸出,他們的能量也越來越微弱。
鄧一帆幾次放棄,想要掙脫他們的手,卻被他們越拉越緊。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年,當他們以為不可能離開漂浮空間時,他們進入一片星辰隧道,最終看見彼此。
那時,袁圓和楊燦已然油盡燈枯,只剩下皮包骨頭,他們三人的手仍然緊緊相握,仿佛長在一起,竟然不知如何分開。
一直堅強的鄧一帆,自責心痛,感動到崩潰,淚水無法抑制。
在快速時光,遨游多年后,他們都已經脫胎換骨。
袁圓的雨術,枯木逢春,滴水感受萬物。她比當年更加年輕,散發出古歐式的仙靈氣息。
楊燦的雷電術,可以穿透空間,強暴的力量,粉碎萬物。還是當年的年輕模樣,神態卻透著威嚴,與北獄時判若兩人。
唯有鄧一帆不同,他以凡識的精神力,通過快速時光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