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他確信唐門有佛頭青的解藥后,連日來的擔憂,頃刻間化解了大半,精神亦為之大振,“蒼啷”一聲,拔出長劍,劍尖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徑向孫思楚刺去,欲就此逼問出佛頭青的解藥來。
唐焯見他挺劍直刺孫思楚,驚駭之下,大呼“住手!快住手!”他擔心心上人橫死于自己的眼前,情急下聲嘶力竭,聲音在曠野之中遠遠傳蕩開來。沈泠衫在廟內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形,聽到唐焯的呼叫,也嚇得一顆心怦怦亂跳“他不會將這二人殺了吧?”
白衣雪手腕一抖,劍鋒抵住孫思楚的咽喉,斜眼冷睨唐焯。唐焯顫聲道“這位少俠,有話好說,她……她一個女孩兒家,平日里接觸的都是些脂粉之物,解藥放在何處,她確實不知,你……你殺了她也沒有用。”
白衣雪冷冷地道“她不知,那么你知道解藥放在哪里了?”
唐焯一呆,囁嚅道“我……非‘暗道’弟子,解藥放在何處,我更是……不知。”
白衣雪劍尖微顫,淡淡地道“好啊,既然都不知解藥放在那里,留著你們二人也就沒甚么用處,只好送你們去陰曹地府作對鴛鴦了。”孫思楚自幼嬌生慣養,頤指氣使,甚得父母及兄長的溺愛,哪里見過這等陣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嚶嚶哭泣起來。
唐焯魂懾色沮,顫聲道“少俠,我們性命在你的手中……怎敢騙你?你若要佛頭青的解藥,只有去找……唐……唐泣。”
白衣雪冷笑道“花言巧語,豈能騙得了我?唐泣已經遠赴臨安城,叫我去哪里找他要解藥?你敢消遣于我?”劍尖一抖,已在孫思楚雪白的頸脖劃了一道細細的血口,嚇得她失聲尖叫起來。
白衣雪的劍尖再向前遞送數寸,唐焯的心上人就將香消玉殞,嚇得他也面無人色,嘶聲叫道“少俠且慢!請聽我說,唐泣雖是去了臨安城,但佛頭青的解藥,想來還存于……藥弩房中,應當不曾帶走。”
白衣雪目光閃動,喝問“藥弩房?如何進去?”
唐焯吞吞吐吐地道“是。不過那藥弩房……是我唐門重地,鎖鑰……平日都由唐泣保管,他出門遠行,鎖鑰當是交給了他人。”
白衣雪冷笑道“你又想誆我?唐泣人都走了,藥弩房的鎖鑰,豈不也被他帶走了?”
唐焯道“這個……少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明道和暗道的比武大會眼看就要舉行,藥弩房乃整個唐門的重地,一旦明道贏了比武大會,暗道就得交出藥弩房的鎖鑰,因此唐泣雖然走了,但藥弩房的鎖鑰, 定然交給了他人保管。”
白衣雪微微點頭,問道“他人?那會是何人?”
唐焯一時沉吟不語,孫思楚接口道“可能……在唐濁哥哥那里。”
白衣雪眉頭微蹙,暗忖“聽他們所言,唐門的藥弩房機關重重、戒備森嚴,要想拿到佛頭青的解藥,恐非易事,好在今晚也算有所收獲,知道解藥就存放在藥弩房,不然到了唐家堡,也是兩眼一抹黑,無從下手。”轉念又想“我的行蹤已然暴露,這兩個人該如何處置,方為妥當?”
唐焯見白衣雪問得如此詳細,斷定此人必是唐門的仇家,手中長劍的劍尖離孫思楚的咽喉僅有二寸,只須向前輕輕一遞,孫思楚就會玉碎香消,見白衣雪臉上陰晴不定,生怕他突起殺心,不敢再有片刻的猶疑,大聲道“我表妹一個弱女子,不會半點的武功,尊駕倘若殺她,實是有違習武之道義,傳將出去,于尊駕的聲名也不好聽。你要殺便殺了我吧,只求你放過我表妹。”說罷雙目一閉,引頸待戮。白衣雪微微一怔,心想“你倒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孫思楚在一旁放聲大哭,叫道“表哥,表哥,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白衣雪冷笑道“想死還不容易?那我就成全了你們。”他本欲嚇唬他們一番,就此逼問出佛頭青的解藥,但性命堪憂之際,他們同心赴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