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聲戛然而止,想是韓寨主墜落崖底,一命嗚呼。
觀戰(zhàn)眾人見此情景,無不心驚肉跳,面色如土,心下俱想“原來他與韓寨主相斗,一直留著氣力,故意示弱,等到大伙兒都松懈之時,方才雷霆一擊,以此立威,這廝手段果是了得,且又奸詐無比。”燕云縱環(huán)視周身,見川西眾人無不面露懼色,大感得意,懶洋洋地斜身倚靠在身側(cè)的巖壁上,低首凝視著手中的緋紅之刃,問道“還有不要命的嗎?”
他連問三聲,卻見身前身后山道上各搶出一人來,那二人均默不作聲,長劍鋼叉并舉,前后一起向著燕云縱夾擊而來。身前那人相貌兇惡,手持一柄長劍,正是“照膽劍”掌門赤水道人;身后那人五短身材,肥肥胖胖,手中三股牛角鋼叉叉頭顫動,寒光點(diǎn)點(diǎn),動作矯捷,徑向燕云縱后背要害部位扎去。燕云縱也不搭話,胭脂刀前劈后撩,與二人交起手來。
斗到分際,燕云縱的胭脂刀倏地向前迅雷般砍出七八刀來,赤水道人手忙腳亂,奮力勉強(qiáng)擋格,直震得雙臂酸麻,照膽劍險(xiǎn)些拿捏不住;燕云縱身形驟轉(zhuǎn),輕喝一聲“著!”猿臂輕舒,左掌掌力一吐,已拍中那使鋼叉胖子的胸口。
燕云縱掌力委實(shí)驚人,那胖子少說也有二百余斤,受力之下,肥胖的身軀向后急速飛去。那胖子也好生了得,心想倘若墮落山崖,不免步了韓寨主的后塵,危殆之際,身子尚在空中,倒轉(zhuǎn)鋼叉,以鋼叉的把尖撐將在地,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鋼叉的尖刃直劃得山道上塵土飛揚(yáng),身影難辨。饒是如此,那胖子踉踉蹌蹌跌出了幾丈之遠(yuǎn),好在落定在地。待得他站定,卻是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雙腿一軟,人也緩緩委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