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起來“白衣雪?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不知是真是假。他為何要幫我?背后究竟有何意圖?” 唐芒等顯宗名宿也都茫然對視,嘀咕有聲,人人心中皆感困惑“這個少年人是誰?焯哥兒何時作此安排?為何瞞得如此密不透風?”
白衣雪見唐焯默不作聲,知他心中猶疑,湊身上前,以極低的聲音附耳說道“哥哥放心,小弟一會定叫他退了這樁婚事,將的你心之人,送還到你的身邊。”這句話宛如充滿了無窮的魔力,唐焯眼睛不禁一亮,一顆心怦怦狂跳不已,幾欲躍出嗓子來。他凝神瞧去,眼前的白衣少年,雖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但目光柔和,滿是堅毅之色,笑容和煦,仿佛蘊含了無窮的信心和力量,霎時渾身猶如電流過激一般,寒毛直豎,心中再無半分猶豫,朗聲說道“那就有勞賢弟了!”
樓瀟屹聽他如此一說,哈哈大笑,說道“甚好,甚好!又是一位少年英雄。”心中暗自嘀咕“主持了這么多場的比武大會,今年的這個大會,委實奇怪之至,不說唐泣、唐滯臉都不露一下,唐焯全場也是心神不寧,全然不在狀態。這第三場決勝之局,雙方竟然各自請了一位乳臭未干的娃娃,下場來一決雌雄,端的令人費解。”
白衣雪恭恭敬敬地道“久聞樓大掌門一套‘青松劍法’,矯若游龍,已至爐火純青之境,晚輩欽佩不已。”
樓瀟屹微微一笑,道“少俠謬贊,實不敢當。”
白衣雪道“樓大掌門的那手‘霜皮剝落紫龍麟’,尤其出神入化,當年前輩一劍退三雄,那是何等的英雄氣概?晚輩神往已久,只嘆余生也晚,無緣得見前輩一劍力敗劍南三雄的風采,深以為憾!”
他自幼跟隨恩師學藝,胡忘歸的平生絕學之一,正是劍術,喚作“雪流沙十三式”。胡忘歸授劍之時,對江湖上成名劍客的劍法,常有評述講解,或評其不足,或述其精妙,意在參考比照。習武間歇,這些成名大劍客的典故軼事,胡忘歸談話中也多有提及,因此白衣雪對青城派的青松劍法頗為熟稔。
白衣雪一番話說出來,樓瀟屹拈髯微笑,神色大悅。原來青城派的“青松劍法”乃剛猛凌厲的路數,如松之勁,似風之迅,自開創以來,歷代青城派弟子無不潛心鉆研,后經紫云道人、柯牧星傳至樓瀟屹,劍法已臻成熟。白衣雪所說的“霜皮剝落紫龍麟”,卻為樓瀟屹所獨創的青松劍法十大新招之一。
要知江湖之中,各門各派的武學招數,經過少則十余年、多則數十年的迭代承襲,一招一式都早已程式化,若要另辟蹊徑,新創一套前所未有的武學,談何容易?樓瀟屹所創的十大新招,雖沿襲了師門“青松劍法”的剛猛遒勁,卻又別出機杼,招數蒼勁之余又不失飄逸多變,可謂剛柔并濟。當年樓瀟屹正是以一招自創的“霜皮剝落紫龍麟”,擊敗稱霸西南的“劍南三雄”,一時名動江湖,白衣雪所提,正是他生平最為得意之事。
樓瀟屹瞧了一眼白衣雪腰間的長劍,心念一動“此人年紀雖輕,卻頗有識見,倒也難得,方才露的那手輕功功夫,亦屬絕佳上乘。嗯,是了,這個少年說不定是唐焯新近交識的哪家名門大派的弟子,熟悉我的那招‘霜皮剝落紫龍麟’,也就不奇怪了。唐門行事,向來詭秘,從不輕易示人,唐焯暗中隱伏了強手,以備不測,旁人無從知曉,那也正常不過。”口中說道“白少俠過譽了,什么‘一劍退三雄’,當年之勇,原不足掛齒。呵呵。”
白衣雪正色道“樓大掌門年高德劭,神功蓋世,晚輩心中景仰之至。”
陸仕伽在一旁冷眼斜睨,心道“你兵刃上的功夫不知怎么樣,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一會定要讓你識得小爺寶劍的厲害。”鼻腔冷哼一聲,傲然道“你也使劍?”語氣極是無禮。
白衣雪轉過身來,向著陸仕伽笑道“在下本是江湖中無名之輩,劍法稀松平常得緊,今日承蒙唐家宗主哥哥惠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