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兩家一爭最后的勝負,勝者便是藥弩房鎖鑰的新主人,大伙兒均無異議。”臺下群豪紛紛附和。樓瀟屹又道“白少俠,那第二件事呢?”
白衣雪道“第二件嘛,在下斗膽請陸少掌門網開一面,休再為難‘胭脂刀’燕掌門,他也自當向川西七門八派的各位好漢英雄,當眾賠罪謝過。”轉頭向燕云縱道“燕掌門,所謂‘仇家宜解不宜結’,小弟在此擅自替你作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燕云縱與陸仕伽在遇仙樓一番激斗,對其劍法甚是了解,白衣雪豪言在十招之內擊敗陸仕伽,心中自是將信將疑。他與白衣雪素昧平生,沒想到對方當眾為自己脫難解困,心頭不禁一熱,高聲說道“全憑賢弟作主就是。”語聲微微哽咽。凌照虛見狀,心想“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情教此番正是為燕云縱而來,還順手破了唐門密宗和劍閣派兩家的聯姻,真可謂一箭雙雕。”
樓瀟屹側頭瞧向陸仕伽,說道“這件事,老夫可作不了主,須看陸少掌門答應不答應了。”
陸仕伽強忍怒火,冷冷地道“好,我應允你就是。那第三件呢?”
白衣雪笑道“第三件事,你須退了與孫姑娘的這門親事,另覓佳偶,不知你能否答應?”
他三個條件說出來,臺下的沈泠衫心中一片明亮“白大哥此番冒險強行出頭,原來全是為了佛頭青的解藥。唐焯與孫姑娘有嚙臂之盟,白大哥今日若能贏了陸仕伽,又讓對方退了親事,對顯宗還是對唐焯個人而言,都是天大的恩情,日后倘向唐焯開口賜求佛頭青的解藥,唐焯定然無法推辭。”言念及此,她頓覺鼻子一陣酸楚,眼眶不禁微濕。
二人自離開白沙鎮辛苦西行以來,沈泠衫心知白衣雪這一路上憂心如搗,日思夜想的,便是佛頭青的解藥。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白衣雪人前總是故扮輕松。而她一路之上,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無寐之夜,枕冷衾寒之際,備受佛頭青毒發之苦。長夜漫漫,今日曙光突現,唐焯一旦成功入主唐門,掌管了藥弩房,日后開口向他求取佛頭青的解藥,希望極大。想到此節,如何不教沈泠衫百感交集?
那一廂的唐焯聽到白衣雪所提的三個條件,心中也如沈泠衫一般,可謂五味雜陳,擔憂、緊張,抑或是感激、亢奮,還是茫然、失落,就連他自己,一時也說不清楚。
白衣雪的第三個條件提出來,臺下群豪中有不少人在想“這少年人表面上是替顯宗出頭,敢情原是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來,要讓陸家退了這門親事。”更有少數老成持重之人想道“好端端的唐門比武大會,本應嚴肅莊穆,如今卻成了爭風吃醋之地,成何體統!”不由地大搖其頭。
少數輕浮佻薄之徒眼見臺上好戲上演,更是陰陽怪氣地叫道“好啊,情郎對情郎,比劍定親,比劍定親!”“不錯,不錯,比武定情郎,贏了的,也好早點入洞房。”“我看不如把孫姑娘請出來,給大伙兒瞧瞧,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兒,嘿嘿。”“壓臺大戲果是精彩,還愣著干什么,快快比武定親。”“快比快比,勝者就是新郎官,今晚要請大家喝上幾杯喜酒嘍。”
陸孤山耳中聽到這些污言穢語,早已氣得七竅生煙,再也按捺不住,霍地站起身來,對白衣雪怒目而視,冷笑道“好,很好,在白少俠眼里,魚龍劍實是不值一曬。”向著陸仕伽厲聲喝道“伽兒,人家全然不將魚龍劍看在眼底,你一會須好好向白少俠討教一番。”
陸仕伽臉色鐵青,道“孩兒明白。”
陸孤山走回座位,忍不住側過臉來,瞧了幾眼唐思幽,暗忖“這小子是不是為了孫思楚而來,散場后定要找唐思幽當面問個清楚。倘若真有隱情,這門親事便結不得。伽兒的終身幸福,方是頭等大事,其余的都算不上什么,日后為伽兒另覓一位佳婦便是。”心中想到與密宗的聯姻說不定就此斷絕,不免有些郁憤。
唐思幽瞧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