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定然生得閉月羞花,身子也是該凸的凸,該圓的圓,軟玉溫香,世間尤物哪,哈哈。”眾僧七嘴八舌,語多狎猥佻薄,不堪入耳。
梅花尼長笑道“你們這些小子只會憐香惜玉,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們的師叔!”手中拂塵絲毫不緩,上下飛舞,猶如一團白光。
那名叫作了聞的僧人笑道“梅花師叔哪里稀罕小的們心疼啊,不是有桃花佛爺心疼你么!師叔,這個小娘子細皮嫩肉的,千萬別傷著她啊,小的先行謝過了?!北娚犃?,哄笑不已。梅花尼聞言也吃吃而笑。
黑衣蒙面女子心中異常慍怒,無奈梅花尼的一柄拂塵太過厲害,漸被逼至洞窟一角,再無退路。她左手一翻一探,手中的匕首,瞬息換作一根金光閃閃的軟鞭,鞭身布滿尖刺,軟鞭迎空一展,迫開梅花尼,隨即腰肢款擺,向右前方斜刺里疾沖過去。
梅花尼嬌笑道“往哪里去?”拂塵揮出,截住去路。豈料黑衣蒙面女子正是虛晃一招,身體滴溜溜一個疾轉,已繞過梅花尼,軟鞭揚出,“啪”的一聲,鞭稍勁力十足,正擊在一名觀戰的年輕僧人面部,那僧人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就連口中的牙齒也被擊落數枚。他“啊呀”一聲慘呼,雙手捂住了臉,鮮血兀自從指縫間汩汩而出,倒在地上,身子不住地扭曲翻滾,哀嚎不已。眾僧見狀,無不嚇得心驚肉跳。
黑衣蒙面女子冷冷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下三濫東西!”那名受傷的僧人,正是方才出言污穢不堪的了聞。
梅花尼大怒,喝道“好個不知好歹的小妮子!”揮動手中拂塵,將黑衣蒙面女子全身,都罩在了白光之中。黑衣蒙面女子且戰且退,慢慢向洞外挪動,距白衣雪藏身的壁巖凸起處,已不過數尺之遙。梅花尼瞧出她的意圖,冷笑道“還能有這等的便宜事兒?”展開五行梅花步法,左右雙腳遞相推移,如影隨形,緊緊地黏住黑衣蒙面女子,令她走脫不得。
斗到緊處,梅花尼輕叱一聲“著!”拂塵一彈一抖,黑衣蒙面女子躲閃不急,塵絲掃在她的臉上,頓時將蒙面的布巾掃落。昏暗中隱約可見她容色絕麗,同瑩月一般白凈無暇,皮膚潔皙,一身黑衣更襯得肌光勝雪,果是一位妙齡少女。
梅花尼嬌笑道“唉喲喲,真是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人,孩兒們,你們今晚艷福不淺哪?!?
黑衣少女氣得柳眉倒豎,俏臉含煞,左手一揚,“噗”]“噗”、“噗”,三枚袖箭激射而出,一齊射向梅花尼的面部。梅花尼一聲冷笑,說道“米粒之珠,焉放光華?”拂塵一揮,輕描淡寫地將三枚袖箭卷落,旋即欺身而近,喝道“你乖乖地給我躺下吧!”伸出左手,閃電般朝著黑衣少女身上要穴戳來,嚇得她失聲尖叫起來。
巖石后一人忽地閃身而出,笑道“你才乖乖地給我躺下吧?!泵坊崛f萬沒有料到暗中還埋伏著敵人,錯愕之際,那人運指如電,迅捷無比地點中了她身上數處穴位,全身頓時酸麻無力,頃刻癱軟在地。
這一下兔起鶻落,洞中眾僧無不心驚神眩,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句話也喊不出來。梅花尼嘶聲道“你……你……”抬頭凝目瞧去,只見一白衣少年手持長劍,笑吟吟地站在身前,心中又驚又怒,只道是黑衣少女來了強援,悄無聲息地潛入洞中,待到緊要之時,對自己突施暗算。
黑衣少女身陷絕境,本已道盡途殫,豈料倏爾間情勢陡變,轉危為安,她一時如墮五里霧中,難以回過神來,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視著身前的白衣少年,那少年卻是陌然不識。她呆了片刻,走到白衣雪的面前,說道“喂,你哪里學的功夫?挺俊的嘛,教我兩手如何?”語氣生硬,全無半分禮貌。
白衣雪苦笑道“在下可沒有這個本事。”突然之間,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雅暗香,那香氣似有若無,影綽如云,縹緲似霧,去無所著,來無所從,暗感奇怪“這股幽香,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