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心底本來頗有些悒悒不樂,如今得知了金杵悲等人的身份,不禁豪氣頓生,仰起脖子,將桌上的大半壺酒喝得干干凈凈,高聲叫道“店家,再燙一壺酒來?!钡臧橼s緊送上一壺新酒。
白衣雪哪里見過如此的豪飲,不禁贊道“哥哥,好酒量!”
楊草哈哈大笑,說道“‘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值?,你看今日外面風雪大作,你我斗酒彘肩,不醉不歸,如何?”說著提起酒壺,將酒碗一一斟滿。白衣雪亦覺血脈僨張,心中升起萬丈豪情,說道“好!”二人連飲了三大碗。
楊草笑道“今日與情教使者酣戰一陣,再與兄弟痛飲一場,哈哈,痛快啊痛快!”說著又將面前的一碗酒一飲而盡。白衣雪陪著喝了。
楊草醉眸微閉,道“文士們說酒是釣詩鉤、掃愁箒,我等習武的粗人,也喜歡喝上幾杯,依我看,酒是釣詩鉤、掃愁箒,更是豪膽藥、勃興君! ”
白衣雪笑道“豪膽藥?勃興君?妙哉!妙哉!”楊草哈哈大笑,二人又同飲了一大碗。白衣雪道“哥哥,小弟孤陋寡聞得緊,那情教到底是何教派?情教使者當真個個如此厲害?”
楊草道“情教本也沒有甚么聲名,只是兩浙東路的一個小幫派,然而近年來,竟秘密地網羅了一大批的江湖好手,在江南地區開疆拓土,聲名自此大噪。不消說教主勞牧哀、副教主蘇眠愁這等人物了,以及青陽、朱明、玄英、白藏四大護教,單單其麾下的十大情使,哪一個不是威名赫赫?”
白衣雪心道“師父他老人家對情教知之不多,看來確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幫派?!眴柕馈笆笄槭??”
楊草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今日與我對陣的‘傷情使’金杵悲,算得其中的一位,還有‘離情使’周岸孤、‘絕情使’烏夜凄、‘癡情使’曲窗嘆、‘恣情使’車螢涼、‘危情使’楚夢驚、‘至情使’元塢恨、‘柔情使’尹笛寒、‘綺情使’季籬苦、‘幽情使’秋脂冷。”
白衣雪想起自己與沈泠衫假扮過情教的使者,令桀驁不馴的凌照虛服服帖帖,不敢起絲毫的異心,今日又親眼見識了金杵悲的手段,應是當世武林一流的角色,不禁咋舌道“十大情教使者?難道他們個個這般厲害?”
楊草神色凝重,緩緩地道“我也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名頭,不過今日與傷情使切磋一番,名下無虛。其他九位使者雖未謀面,但他們既然并列為情教的使者,想來功夫也不會差不到哪里去?!鳖D了一頓,目光閃爍,說道“江湖中本就藏龍臥虎,暗伏了無數的能人異士,我看那位姓桑的朋友,本領也大得很哪。”
白衣雪道“是,不過此人總是透著一些古怪。大哥,情教的情使這般厲害,那情教的教主、副教主,豈不是更加了得?”
楊草說道“情教教主勞牧哀,名氣雖響,但這些年深居簡出,極少在江湖上拋頭露面,教中的事務,多由副教主蘇眠愁在打理?!?
白衣雪道“哦?這是為何?”
楊草道“勞牧哀有一獨子,名叫勞恪誠,他老來得子,對其十分鐘愛,不承想數年前,勞恪誠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江南東路。勞牧哀老年喪子,自是傷心不已,再加上年事已高,精力不濟,從此便將教中的事務,交給副教主蘇眠愁打理。”
白衣雪問道“蘇眠愁?那又是何等的神通人物?”
楊草“嘿”的一聲,臉上露出敬畏之色,說道“蘇眠愁在江湖中有一綽號,叫作‘翻云覆雨手’。嘿嘿,翻手為云覆手雨,其人的手段,你便可想而知了。”
白衣雪喃喃地道“翻云覆雨手,翻云覆雨手……果是霸氣?!?
楊草道“蘇眠愁自代理教務以來,情教一改往日的內斂之風,處處樹尊立威,一時聲名大噪,因而倘若論起名氣來,教主勞牧哀倒是顯得黯淡了一些?!焙攘艘豢诰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