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輕慢皇室,實為大不敬,焉能不治他的罪?”
白衣雪不勝惶恐,說道:“翎兒姑娘受此大罪,罪在我,叫我于心何安?”
莫翎剎眉眼盈盈,流眄脈脈,笑道:“這話我愛聽,你真的知罪了么?我該如何懲罰你才好呢?”眼見他真情流露,顯是對自己大為關心,芳心早已歡喜無盡。
美人雪膚酡顏,眼橫秋水之波,眉拂春山之黛,嬌艷不可逼視,白衣雪一顆心怦怦直跳,說道:“你如何懲罰,我都甘心領受,絕無怨言。”
莫翎剎歪著頭,想了一會,道:“這樣吧,我陪唐泣一杯酒,你就以陪我一個月作為補償,嗯,我想一想,我陪了他……一十八杯酒,那就罰你陪我十八個月吧。”
白衣雪嚇了一跳,尋思:“乖乖我的媽,三個月一下子變成了十八個月,別說回復師命了,到時候就連師父的煖寒會,也都趕不上了。”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猶疑之色,道:“是,是。”
莫翎剎沒想到他一口應承了下來,心中甚喜,上齒輕輕咬著嘴唇,低聲道:“我的頭疼得厲害,現在就想懲罰你一下……你幫我……按摩一下太陽穴……”說到最后,語聲細如蚊蚋,幾不可聞。
美人桃臉蟬發,醉擁衾稠,更兼此際情意綿綿,含嬌細語,白衣雪細看之下,當真有著令人說不出的驚心動魄之處。
他神搖魂蕩,難以自已,不由自主探身向前,伸手輕輕握住莫翎剎的柔荑玉手,那雙手嬌嫩軟滑,直似無骨,口中癡癡地道:“翎妹……”
莫翎剎抬起臉龐,眸含秋水,唇吐蘭息,大膽而熱切地迎視著他。
白衣雪情思恍惚,將她攬入懷中,但覺她腰肢柔軟無骨,不盈一握,不由自主低下頭來,在她柔軟的香唇上,深深一吻。莫翎剎“嚶嚀”一聲,雙眸緊閉,伸出一雙粉嫩雪白的藕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均是情竇初開,此前從未有過如此的纏綿繾綣,歷經了初始的驚羞之后,都漸漸大膽熱切起來,心中感到無比的歡慰甜蜜。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衣雪低聲道:“妹子,你身上焚的是什么香,真是好聞。”心中暗自奇怪:“為何我每回聞到這股子香氣,總感覺以前在哪兒聞到過一般?”
莫翎剎玉頰如火,低語道:“是荼蕪香。書上記載說,此香焚之,著衣則彌月不絕,浸地則土石皆香,著朽木腐草莫不茂蔚,以熏枯骨則肌肉立生 。”
白衣雪笑道:“哪有如此神奇?果真枯骨可立生血肉,那人豈不是長生不老,容顏永駐了?”
莫翎剎笑道:“書籍上所記,也當不得真的。”說著從幔帳上解開一枚香囊的絲絳,遞與白衣雪,頤靨生春,低聲道:“這個……這個送給你。”
白衣雪接過在手,細看那枚香囊,呈倭角形,底部懸垂珠寶流蘇,尚未拿近,一股淡淡的馨香縈回于鼻端,令人神怡心靜,說道:“好香,這是用什么做的?”
莫翎剎道:“沉水香三兩,檀香、零陵香,各二兩七錢,牙硝、白芷、蒼術、川穹、甘松各一兩,荼蕪香半錢,搗為細末,再入炭皮末少許,煉蜜和勻,制成豆子一般大的丸子,以金箔為衣,置于地窖之中,一個月以后取出即可。這……都是我親手做的。”
白衣雪心中一蕩,鄭重地將香囊收于胸前,說道:“既是你親手做的,那便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莫翎剎看他仔細收好,心下喜樂,說道:“此物芳香泄濁、辟穢祛邪,還有聞香防病、聞氣健體的功效。”
白衣雪笑道:“聞香防病是不必了,聞香思人就好。”
莫翎剎俏臉一紅,啐道:“你什么時候會耍貧嘴了?你跟你的沈……”忽地住了口,隨即幽幽地道:“我……我的心,你都明白了么?”
白衣雪道:“我明白的。”
莫翎剎道:“那你先前應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