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見,倒也不算浪得虛名。”抬眼瞧見趙瑗身前的護衛越來越多,也不以為意,朗聲道“胡歲寒掌、劍、輕功并稱三絕,嘿嘿,日后若有機緣,我們兄弟三人倒想上門切磋切磋。二位師弟,此刻不是多費口舌之時,正事要緊。”口中一邊說著話,手中卻不閑著,雙掌連劈,刀聲嘶嘶,趙瑗身前數名護衛已是身中“化血神刀”,刀氣劃過,直透軀體,數名護衛臟器破損,來不及哼上一聲,便即紛紛栽倒,當場斃命。
張燕岱、楊草、白衣雪相顧失色,沒想到他竟能凌虛運氣如刀,傷人于無形。
元虎和元象齊聲應道“謹遵座主法旨!”雙雙躍起,撲向趙瑗。
張燕岱大叫“休傷吾主!”長劍向上斜撩,一招“舉火燎天”,寒芒閃爍,刺向率先殺到的元虎下腹。元虎冷笑一聲,一探手,已抓住了長劍的劍脊,喝道“撒手罷!”內力一吐,激蕩的真氣沿著劍身脊直透過來,張燕岱只覺劍柄如同烙鐵一般灼熱,再也拿捏不住,長劍“倉啷”一聲,震落在地。
張燕岱刺劍,元虎奪劍、震劍,皆是在電光石火之間,元虎也不理會,跨過張燕岱,大踏步沖向趙瑗。危急時刻,張燕岱使出“鐵板橋”的功夫,身子向后仰天斜倚,雙臂一圈,已緊緊地箍住元虎的雙腿,口中高叫“王爺快走!”
元虎陡覺自己雙腿一緊,難以邁足向前,低頭一瞧,冷冷地道“找死嗎?”手掌落處,已在張燕岱的頭頂拍了一掌,張燕岱頓時頭骨碎裂,氣絕而亡,但是一雙手臂,兀自緊緊地箍住元虎的雙腿。
趙瑗瞧得真切,叩心泣血,眼淚滾滾而下,哽咽道“伯陵,伯陵啊……”禁軍宿衛和王府護衛平日里素知張燕岱的身手,眼見他不過數招,便被元虎斃于掌下,無不大驚失色,簇擁著趙瑗向大殿門口退去。
楊草口沸目赤,大叫“賊禿驢,爺爺和你拼了!”奪過一名王府護衛的手中單刀,揮舞如風,直撲元象而去。
元象見他狀若癲狂,勢如猛虎,心下也自一驚,雙掌上下翻飛,將周身要害護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一邊凝神觀察他的刀法,心中暗忖“此人所使不知是何刀法?倒也精妙,中原武林之中盤虬臥龍,人才輩出,非我凋敝西域所能匹敵。”
那廂白衣雪與聞聲趕來的端木克彌、牟漢槎,三人聯斗元龍,竭力阻擊,只盼趙瑗盡早脫離險境。
元龍眼瞅著趙瑗的身影已到了大殿的門外,心下焦躁,喝道“讓開!”化血神刀自下而上斜斜地劈出,一招遍襲三人,刀氣彌漫,凌厲至極。
端木克彌“哎喲”一聲,腿部中刀,跌倒在地,再也站立不起。牟漢槎天生神力,使的是一對大鐵盾,甚是威猛,刀氣襲來,寒意森森,他趕緊立起鐵盾護住胸前,凌厲的刀氣撞在厚重的鐵盾之上,颯颯聲響,讓人聽來膽戰心驚。刀氣過處,立時在大鐵盾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豁口,刀氣遇阻隨之旁溢,牟漢槎身旁的兩名禁軍宿衛,一個胸部中刀,一個腹部中刀,眼見都不活了。
刀氣彌漫,白衣雪使出“雪流沙十三式”中的“大雪滿弓刀”,長劍幻作道道銀光,如劍幕一般護住了周身要害。刀氣劍光相交,叮叮直響,白衣雪只覺虎口發麻,手臂酸軟,手中的長劍難以把持,臉上忽地微微一涼,化血神刀的刀氣,已在面頰之上劃了一道細微的血口。
元龍“嘿”的一聲,贊道“小娃娃,真有你的!再接佛爺一刀!”雙手齊揮,兩道刀氣如毒蛇吐信、惡龍騰淵,左右分襲而至,將白衣雪全身,盡皆籠罩在凜冽的刀氣中,欲讓他躲閃騰挪不得。
牟漢槎在一旁瞧得分明,大叫一聲“不好!”奮勇將手中的一對鐵盾擲將出去,虎虎生風。鐵盾遇到化血神刀的刀氣,經刀氣一激,頓時急速旋轉起來,在空中發出嗚嗚的怪嘯之聲,聲勢嚇人。鐵盾隨即在大殿內四下飛旋,如同兩個噬人怪獸一般,七八名護衛躲閃不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