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不過百里先生雖為當世第一高手,心中卻有一件難以言語的憾事……”
白衣雪笑罵道“放屁!我老人家心中能有什么憾事?”暗想“這廝一番花言巧語,且聽聽他到底有何圖謀?!?
獨鶴笑道“先生莫要生氣,且聽在下慢慢道來。在下當時聽了敝業師的話,也是大感奇怪,心想,百里先生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怎會有什么終身之憾?敝業師見我面露惑色,微微一笑說道,百里先生雖生性淡泊,超然于物外,卻也以未能一窺《金蘭箋譜》的全本,而引為終生憾事!”
白衣雪聽了不禁“咦”的一聲,暗忖“百里前輩的《金蘭箋譜》得自于他的師叔蔣碧書,蔣碧書當時將書交給石漱情之時,確曾說過此書僅是一個殘本,其中的一部分被陸忠平藏匿在了他處?!?
獨鶴聽到他“咦”的一聲,聲音中滿含驚詫之意,心中暗自得意,心想“師尊說,當年陸忠平祖師曾將《金蘭箋譜》扯去了約有三成,老頭兒今日如此反應,看來手中的《金蘭箋譜》,確非全本?!毖笱蟮靡獾氐馈霸谙庐敃r問道,難道百里先生手中的《金蘭箋譜》也是殘缺不全的么?敝業師嘆道,正是,不過此事說來話長,待到日后有機會再詳說不遲。徒兒,你此番南下,一件緊要之事,就是將《金蘭箋譜》殘缺的部分,奉送給百里先生,以彌補他心中之憾!敝業師為此還特意親自謄錄了一個副本,以示誠意?!?
白衣雪腦中飛轉“薩獅陀怎會有如此好心,要將《金蘭箋譜》殘缺的部分雙手奉送?不對,不對,其間必隱藏著一個極大的陰謀,我且詐他一詐,看他到底存何居心?!钡f道“哦?很好,國師如此美意,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闭f著踏上兩步,來到窗前,將窗板掀起一條縫隙,隔著窗子伸手出去,手心朝上,手掌一攤,道“拿來吧?!?
獨鶴笑道“是,是。”一時卻不將懷中的《金蘭箋譜》拿出來遞與他。
白衣雪冷冷地道“怎么?你敢戲耍老夫?”
獨鶴陪笑道“豈敢,豈敢!只是敝業師說道,好事要成雙,他既然將《金蘭箋譜》殘缺部分交與先生,還望百里先生禮尚往來,也將你手中的典籍借他一閱。”
白衣雪恍然大悟“原來說得那么動聽,還是為了百里前輩手中的那本《金蘭箋譜》。”說道“我說老薩怎么這么好?繞來繞去,原是為了我的《金蘭箋譜》?!?
獨鶴哈哈一笑,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百里先生,你與敝業師皆為當世的大宗師,若能就此讓《金蘭箋譜》得以合璧,繼而發揚光大,澤被后人,豈不是武林一件天大的幸事和盛事?”
白衣雪心想“不管獨鶴說的是真是假,我且誆他一誆再說?!眽旱土寺曇簦氐馈班?,這個倒也好說,好說?!鳖D了一頓,道“這樣吧,你將帶來的《金蘭箋譜》拿來,待老夫查驗無誤后,老夫自也會投桃報李,將老夫手中的典籍交由你帶回。”
獨鶴微一猶疑,道“這個……這個……”心中念頭電轉,一時拿不定主意。
白衣雪沉聲怒罵“他媽的,你小子是來尋老夫消遣的么?老夫是言而無信的人嗎?速速拿來!”說著將手向前又伸了一截。
獨鶴暗思“百里老兒自視甚高,以他大宗師的身份,豈會誆騙于我?再說了,他若出了石屋要來強行搶奪,我又奈之若何?常言道,‘富貴險中求’,總之今晚要行的是一步險棋,這個險值得一冒,我先給他便是。”念及此節,從懷著小心翼翼取出那本《金蘭箋譜》的殘籍,雙手捧著,正欲遞與白衣雪,目光一瞥之下,但見窗板中伸出的那只手,手指修長,皮膚瑩潤,絕然不似一位花甲老人的手,不禁疑心大起,說道“先生……”
屋內的白衣雪倏地伸手一探,已閃電般將那本《金蘭箋譜》的殘籍抓在手中,緊跟著手一縮,窗板“吧嗒”一聲關上了。
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