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體內(nèi),已然得了百里盡染數(shù)十年的參寥神功內(nèi)力使然,不禁悲喜交集。
那女郎不明就里,見桃花僧忽地跪在了地上,似是向自己討?zhàn)堃话悖幻獬粤艘惑@,一眾的白衣人亦驚詫不已。桃花僧張目四望,喝道“是誰?偷偷摸摸暗算你佛爺……”
他話未說完,耳際傳來一個(gè)熟悉的聲音“桃花僧,你的傷口好了嗎?我還當(dāng)你會(huì)篤培善根,消弭宿業(yè),已經(jīng)改惡從善了,如何好了傷疤便忘了疼,又來此為非作歹?”正是白衣雪以上乘的內(nèi)功,向其遁音密語。
桃花僧聽到白衣雪的聲音,登時(shí)嚇得魂不附體,囁嚅道“你……你……”
白衣雪笑道“我什么?莫非你的光頭,還想再吃我一劍?”
桃花僧臉色煞白,顫聲道“我……你……”
白衣雪笑道“還不他奶奶的給老子快滾!”桃花僧聞言如蒙大赦,就連掉在地上的戒刀也不要了,爬起身子,抱頭鼠竄而逃。一眾的白衣人眼見情勢不對,趕緊跟著逃遠(yuǎn)了。
那女郎怔怔地瞧著白衣人離去的身影,愣了一會(huì)神,轉(zhuǎn)過身子,向著白衣雪藏身的大樹處張望,高聲道“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拔刀相助,還請現(xiàn)身,好讓小女子當(dāng)面言謝。”
白衣雪自知形跡暴露,當(dāng)即從樹后走了出來,笑道“我沒有刀可拔,只好賞他幾粒小石子了。”
那女郎看清楚是他,甚感詫異,說道“原來是……你。”
白衣雪笑了笑,瞧著她手中的短劍,說道“是我。你不會(huì)也想著刺我一劍吧?”
那女郎神色尷尬,收了短劍,說道“我……我見你穿了一身白衣,年齡和他們也差不多,我還以為你們是一伙的呢。”
白衣雪微微苦笑。那女郎又道“這也不怨我,誰……誰叫你穿的和他們差不多的……”
白衣雪搖了搖頭,笑道“確是我的錯(cuò),我給姑娘賠不是了。”說罷深深一揖。
那女郎“撲哧”一笑,道“哎呀,你沒有錯(cuò)的,都怪我自己眼拙啦。對了,那……賊禿驢怎會(huì)如此怕你?”
白衣雪笑道“怕我?沒有啊,他是打你不過,只好跑了。”
那女郎自是不信,貝齒咬著下嘴唇,一時(shí)不語。白衣雪笑道“姑娘方才的幾招當(dāng)真是厲害至極,高明之至,在下淺見寡識,敢問是何劍法?”
那女郎俏臉飛霞,嗔道“你……你何故取笑人家?”
白衣雪知她不肯輕易透露師承,也不再問,說道“對了,這些人都是什么來路?怎的如此……卑劣?”
那女郎道“敢情你是外地來的,故而對他們不甚清楚。他們都是‘相思門’情僧的門下弟子。”
白衣雪濃眉一軒,道“情僧?那是什么人?”心中思忖“情僧,情僧……此地正是情教的地盤,難道又與情教有關(guān)?”
那女郎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只知江湖上都喚這個(gè)惡僧叫作情僧,是個(gè)出家的和尚,俗家名字叫作齊執(zhí)笙,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衣雪道“是情教中人?”
那女郎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gè)我也不太清楚。”
白衣雪“哦”的一聲,問道“姑娘又是如何與他們結(jié)下了梁子?”
那女郎面上又是一紅,吞吞吐吐地道“我……能和他們結(jié)下甚么梁子?相思門平日里專門欺男霸女,尤其是……尤其是……盡欺負(fù)女孩兒家,當(dāng)真是惡貫滿盈,已成本地武林一大公害。”
白衣雪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既是武林公害,下回若再遇到他們,自當(dāng)不可手下留情了。”瞥見那女郎干凈的衣裙之上,沾了不少污穢,微風(fēng)吹過,發(fā)出一陣臭味,不禁心下大奇,卻也不便直說,轉(zhuǎn)而問道“姑娘,你……你最后賠了人家多少文錢?”
那女郎惡狠狠地盯視了他一眼,嗔道“你還好意思問哪!你也不知道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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