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睿智,乃武林百年難遇之……”
姓曲的黑衣老者遽然變色,插口喝道“烏夜凄,你妖言惑眾,犯上作亂,難道不怕死無葬身之地么?你還是自行了斷了吧!”
白衣雪和申螭聽了,忍不住互望了一眼,均想“情教教中似是出了大亂,烏夜凄等人欲推舉蘇眠愁為新的教主,他們為了在新教主面前邀功希寵,不惜對老兄弟痛下殺手?”二人對視之下,卻又忍不住竊笑起來。原來一場大雨將二人的妝容洗涮得干干凈凈,臉上原有的膏粉等物,早已蕩然無存,流淌下來,將頸脖處的衣領也都染得又黑又黃。
烏夜凄哈哈大笑,說道“‘識時務者為俊杰,昧先幾者非明哲。’曲窗嘆、元塢恨,老夫勸你們及早回頭,免得死到臨頭才后悔莫及。”
白衣雪和申螭心下均是一震“曲窗嘆、元塢恨,原來此二人就是情教中的癡情使和至情使。”申螭又想“妙哉!妙哉!情教起了內訌,教中的高手互相殘殺,正好趁亂救出主公和兩位兄弟,真是天助我也。”想到這里,不禁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盯視著場中,只盼著雙方越說越僵,兩敗俱傷才好。
癡情使曲窗嘆一擺手中的青鋼劍,冷笑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再說了,為了蕩除爾等叛教的逆賊,曲某雖死無憾!”
烏夜凄臉色一沉,森然道“曲窗嘆,你硬充好漢不怕死,你的老婆、兒子、女兒,還有幾個小妾,難道也都不怕死嗎?”
大雨滂沱,曲窗嘆渾身涼透,心下也被涼透,怔了片刻,瞪視著烏夜凄,喝道“烏夜凄,你……你若是害死我的家人,我……與你拼個你死我活!”
烏夜凄悠然笑道“曲兄,這可怨不得我,我也是遵令行事。說實話,曲兄那幾位嬌滴滴的小妾,細皮嫩肉的,嘿嘿,烏某還真舍不得下手。”語聲中充滿了淫邪之意,圍觀的人群頓時有人忍不住哄笑起來。
使方棱锏的魁梧大漢扭頭向著哄笑之人怒目而視,眾人被他犀利的眼神一掃,均是心下一寒,紛紛斂起笑容。曲窗嘆雙眼直欲冒出火來,持劍的右手不住地顫動,恨不得一口吞了烏夜凄。
與烏夜凄并排而立的一名矮胖漢子說道“二位兄弟,我看你們已是窮途末路,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們一同回去,在蘇教主面前認個錯,蘇教主大人有大量,說不定不計前嫌,免除一死。等到教中大事已定,兄弟們再跟著蘇教主,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豈不是好?”
白衣雪聽他聲音頗為熟悉,再瞧他手中把玩的一對流星錘,霎時想起此人正是離情使周岸孤。大雨之中,他和申螭緊緊貼在雜草叢中,不敢稍動,二人的腦中卻都在電轉“他們口口聲聲‘蘇教主’,難道蘇眠愁不肯屈居人下,覬覦勞牧哀的教主寶座,竟欲取而代之?”
曲窗嘆冷冷地道“大事已定?你們果真是起了叛心。嘿嘿,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盡管走你們的陽關道,曲某自走獨木橋便是。”
周岸孤道“既知是獨木橋,二位又何必要一條道走到黑?只要你們回心轉意,蘇教主……”
曲窗嘆大聲道“蘇眠愁掌管教中的儆戒堂,手握生殺大權,本應秉公執法,然而這些年,他為了剪除異己,有多少兄弟死于非命?周兄,你讓我們回去,那不是回去送死的么?反正都是一個死,還不如今日一決生死來得痛快!”
烏夜凄笑道“元兄,曲兄,即便各為其主,好歹我們幾十年的兄弟,你們也當吃頓散伙飯,喝杯分手酒再走。”
曲窗嘆喝道“烏夜凄,你又何必假惺惺的?你們以下犯上,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兄弟之情可言?”
烏夜凄道“以下犯上?非也,非也。教主年老昏聵,多年不理教務,早當退位讓賢了。”用手一指身邊的周岸孤等人,說道“兄弟們另擇英主,也都是為了我情教日新月著、揚威武林著想。曲兄、元兄本非識見